:“我……咳咳……沒抽過煙。”
咳過之後,嘴裡有一股薄荷味,我說:“煙都是薄荷味的嗎?”
她搖頭:“不是,這是給裝模作樣的女人抽的。”
我由衷地感到慚愧,我連裝模作樣都做不好。
我和胡染染一起趴在樓梯的扶手上,我再試圖去降服那支菸,只是夾在手指中看它一點一點燃燒,她叫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她抽完了一支菸,把菸屁股往樓下一彈,說:“張倩容每天在醫院裡勾引你男人。”
我抖落了長長的菸灰,“張書記的女兒嗎?”
“孫女。”她笑著糾正,“你忘了那老頭老到都可以去死了。”
這樣的問題我懷疑是個陷阱,我怕我一回答說是呀,就會突然有黑衣人從四面八方竄出把我圍住抓去關,所以我不吭聲。
胡染染說:“我就是想提醒你一聲,別讓她得逞。”
我想姐姐你對我的終身大事表現得比我爹媽還上心啊。
我說:“不會啦,我對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胡染染突然激動起來,單手拍得木質樓梯梆梆作響,她說:“你放心?你居然會信任男人!”
我想說我信任男人也不是個滔天大罪,你何必如此激動……
她又繼續敲那樓梯,“你太天真了,談戀愛沒有像你這樣談的!”
我心想她對我的戀愛也表現得太身臨其境了吧……
由於我的戀愛屬於失敗後推倒重來型,所以我特別虛心地向她請教了那麼戀愛該怎麼談,她愣了一愣,甩一甩頭自嘲道:“我也沒談過戀愛,我特長是當情婦。”
……
我們相對無言了好一會兒後,她又點了一支菸,說:“總之你讓你男人離那一家子人遠一點,越遠越好,我不會害你的。”
這我倒是相信,害我對她沒好處,也沒挑戰性,所謂殺雞焉用牛刀。
我想了想,就笑著說:“好,我會跟他說的,謝謝你,我先回家了。”
她擺擺手說再見。
我就走了,走了大概有兩三分鐘,發現自己找不到出去的路,我這人有個毛病,認路只會認標誌,比如說什麼顏色的路牌,什麼顏色的垃圾桶,或者牆上有沒有寫禁止大小便之類的,而剛剛和她走過來的時候我忘了留意,竟然就不知道怎麼出去了。
我只好又繞回了那個樓梯間,她還是趴在扶手上,用她的唏噓抽著寂寞的煙。
我原本不想打擾她那蒼涼到能滲出老淚來的背影,但我實在沒法,只好咳了兩聲引來她的回頭,我說:“那個……我找不到走出去的路……”
她唏噓的美感被我打散得七零八落,扔了手中的煙無奈地說:“跟著我。”
我伸腳把菸蒂踩滅,跟在她身後回到了原來的走廊。
我們在那裡看到了坐在走廊長凳上低頭哭泣的張倩容,為了符合言情定律,坐她旁邊的就只能是江辰了。
胡染染轉過頭看我,“看吧,搭上了。”
我一聽急了,以為是我的輕度近視看不清,連連問她:“搭哪裡?搭哪裡?”
胡染染愣愣地反問我:“什麼搭哪裡?”
我說:“你不是說搭上了?江辰手搭了她哪裡,我近視看不清呀。”
胡染染翻了個雪白的白眼,說:“我是說勾搭上了!”
我鬆了口氣,“早說嘛,把我給嚇的……”
她皺了皺眉嘟囔,“我怎麼覺得勾搭比較嚴重啊……”
大概是我們杵在走廊中央有點顯眼,不一會兒他們就發現了我們的存在,江辰疑惑地看著我,招手讓我過去。
我腳步一邁胡染染就拉住了我,大聲道:“讓他過來,憑什麼你過去!”
我求救地看著江辰,他皺了皺眉,還是起身朝我們走來。
“你怎麼還在醫院?”他從胡染染手中把我拉過來。
“呃,我正要走。”
胡染染一聲冷笑:“這麼迫不及待趕女朋友走幹嘛?”
我抬頭望江辰,對他露出尷尬的苦笑,表示我也不知道這位太太她吃錯了什麼藥。
江辰正要說什麼,張倩容卻突然也過來了,她伸過手來拉住我,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滴了兩大顆在我手背,她說:“你千萬不要誤會江醫生,我只是……只是太難過了,他在安慰我。”
我乾笑著抽回手,我說:“沒沒沒,我明白,我沒誤會。”
我邊說邊偷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