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到江辰的背後,把手背上的淚水擦在他的白袍上。
江辰橫了我一眼。
“哼,安慰,我看是慰。安吧。”胡染染又是一聲冷笑。
我被她的才華震住了,這“安慰”和“慰。安”明顯比我當年作業本上“流下”和“下流”用詞要大膽很多啊。
“你……你胡說!”張倩容一跺腳,然後就捂著嘴開始表演無聲哽咽的委屈,那模樣倒真的是有幾分惹人憐。
我以幾乎等於靜音的音量問江辰:“怎麼辦啊?你安慰一下?不然慰。安一下?”
江辰不理我,他對著胡染染說:“胡小姐,剛剛張先生醒來在找你。”
說完後他拍拍我的腦袋說:“這麼晚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然後就拉著我走了。
我被他拖得一步一踉蹌,連連回頭,卻只見她們倆杵在路中央瞪視著彼此。就在江辰把我拖入轉角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啪的一個巴掌聲。
我嚇一跳,想回頭看卻被江辰夾了腦袋拖走。
我十分好奇,這巴掌究竟是誰打誰呢……按理說胡染染很強悍,很有可能打人,但她的身份是情婦,所以捱揍也是很可能的……這真是個難解的謎團,太難解了,這對我的智商來說是個難題。但是,如果我明天再來一趟醫院,隨便找個護士問一下,立馬就能得到詳細以及潤色過的解說,說不定誰的手機裡還有高畫質轉播,這表明了以人為本,依靠科技,一切難題總會迎刃而解的。
江辰把我拖到了醫院的門口,我說:“你不是要留在醫院裡待命?”
他脫了白袍丟給我,“這個也帶回去洗,都是她的香水味,臭死了。”
我把白袍塞進塑膠袋裡,“你要送我回去嗎?”
他猶豫了一下,說:“你自己回去可以嗎?”
我點頭,“可以。”
他說:“那你路上小心點,回到家給我電話。”
我還是點頭,“好。”
他就心滿意足地轉身走了。
我撓撓頭,嘆了口氣,好歹也看我攔了車再走嘛。
當我佇立在路旁,招了三次的手都沒能得到一輛計程車的青睞時,我就決心總有一天我要報復江辰的不解風情,比如說,他深情地凝望我,我就說他有眼屎;他牽我手,我就說他有手汗;他親我,我就說他有口臭,如果我心腸夠歹毒,我得說他牙齒有菜渣……
一輛車緩緩停在了我面前,這車有點面熟,裡面探出了一個頭,這個頭很熟,他說:“上車,我送你回家。”
我說:“那……那個待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