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的,絆倒了我對你對我都沒好處。流年這世上只剩我一個了,我也快入土了。說實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極力撮合你和流年的。”

“你倒考慮的周全,怕她沒人養嗎?”程灝忍不住出言譏諷。

“呵。要找一個能養著她的人還不容易嗎,可是要找到一個能真正對她好一輩子的,不容易了。我真摯的勸告你,離蘇年遠一點吧,她霸道,恨不得全天下她喜歡的都是她的,你看出來了,她對流年是什麼態度。如果你在她身邊還想著流年的話,她指不準什麼時候會找流年麻煩。”

程灝冷冷打斷他:“那是你自作孽。”

“對,我自作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如此有敵意,但說實話,我對你印象也變差了。你不過是為了我不許你接近流年而恨我,轉而去招惹蘇年。”

“你錯了,不是我去招惹徐蘇年的,是她主動來找我的。”

“好吧,我們不糾結這個問題,我只問你,你為什麼不肯離流年遠一點?你已經看到了,現在的流年已經不是你心中完美的模樣了,你自己也說,她是一個千瘡百孔的娃娃。程董,我拖著這病殘之軀再一次拜託你,如果你不能保證流年對你還有感情,別讓她再傷一次了。”

程灝譏諷地笑出聲:“果然,人之將死,什麼都不怕了。”

徐景平認真地點頭:“對,我是什麼都不怕了。我早在一年前就知道自己的了肝癌,拿到化驗單的時候,我沒有覺得晴天霹靂,反而在想,我要是死了,我那傻姑娘,傻流年要怎麼辦。我徐景平自認對得起所有人,可唯獨流年,我怕她,怕她又一個人孤零零的。”

“說的真是煽情,其實你也不過如此。”

“對,程灝,你又說對了。我懦弱,我膽怯,在死神面前,我怕的不是牛頭馬面,我怕的是流年。我這個人對家庭總是失敗,可我總得對得起流年,我欠她太多。程董,如果你硬要追流年我不反對了,這次發病,我知道我不多時了。她太孤單了,如果你能待她好,什麼事都順著她,我就不反對了。我雖然對你印象不好,可是你手腕強硬,很適合流年,幫我治好她的心病,然後等我死後,給她風風光光的正名。如果你治不好,就早一點離開她。”

程灝眼睛微眯:“哈,正名,徐董,你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不,不是玩笑,程董,我既然想通了,就不會對你說一句欺瞞的話。流年,她確實不是我侄女,她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

雲開霧散(2)

世界如此癲狂,前一秒認定的所謂真理,下一瞬卻被推翻。就像是比薩斜塔上的關於物體下落定律的實驗,從天堂墜入地獄,前後不用一分鐘。

程灝張口結舌,甚至覺得瞬間變天。

徐景平不再看他:“你走吧,把蘇年叫進來,餘下的你自己看著辦。流年的事我不再插手,有本事就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我知道,你調查過流年,你的想法也比較齷齪。我本來也不打算告訴你,不懂的信任,不懂得珍惜,你只有自己懊悔去。可是我再不說出來,流年就要揹著這樣的罵名過一輩子。程灝,你從來都沒有對得起流年過。”

鋪天漫地的雪,齊齊壓在他腦門上,矇住了他的眼睛。不對,應該是他的嫉妒矇蔽了雙眼。

流年是怎樣的女孩子,程灝怎會不清楚,她一直是安靜的,遺世獨立的。

他坐在車裡發動了很久也沒點著火,因為腳下虛飄,連踩住離合器的力氣都沒有。大衣被他隨手搭在徐景平病房的椅子上了,走的時候他倉皇而逃,衣服也忘了拿。

雖然他很想抽菸,可是也沒有勇氣再回去了。

流年還在辦公室裡研究病歷,徐景平說不開刀,開了也沒意思,白受罪。流年死活不同意,必須開刀。他們這一樓可以說是癌症專區,上到這裡來的,不是這個癌就是那個癌。可是流年沒有一次覺得那麼驚悚過,那張薄薄的化驗單快被她盯出兩個洞來了。

她也沒有想到徐景平竟會有一天成為她的病患,她跟護士長說明了情況,銷了假,重新調了班,堅守陣地的照顧徐景平。

徐景平說這樣也好,省得你一閒下來就瞎想。流年抱著病歷單子在他門口深呼吸做調整面部肌肉,徐景平在裡頭衝她喊:“別擺了,笑得比哭還難看,進來吧。”

她滑著近似於太空步的走法飄忽進去,頭一低:“叔,你喊我來幹嘛?”

徐景平指指搭在椅子上的大衣:“喏,那是程灝的衣服,你拿去還給他吧。”

流年嘟嘟臉:“讓蘇年拿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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