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呢?”
“程灝走了,蘇年讓我趕回家了。”
流年眨著大眼睛,巴巴地湊到徐景平身邊:“叔叔,你能告訴我,你跟程灝傳了什麼諭旨嗎?”
徐景平瞥她:“那你能告訴我平日裡你的人模狗樣都是怎麼裝出來的嗎?人前是大家閨秀,人後就使勁貧。其實你也是兩面三刀,一牆頭草。”
“才不是呢,叔叔你嫌棄我。”
他當然知道,其實流年是故作開心來逗他。徐景平不拆穿她,努努嘴示意她把衣服拿出去。流年抱怨:“幹嗎要我去啊,說不定他早走了。”
抱怨歸抱怨,她還是乖乖的捧著略帶菸草味的大衣慢騰騰往外挪。
流年也不知道要朝哪兒送衣服,這麼久,程灝肯定走了。
出了大樓卻見一輛她熟的不能再熟的凌志,半個輪子已經淹在了雪裡,車頂蓋上堆了一層白瑩瑩的雪,在夜裡泛著光,照的四周亮堂堂的,也讓她看清了埋頭伏在方向盤上的程灝。
她踮著腳尖飛快地跑過去,手指“扣扣”敲著車窗。程灝猛地抬頭,向聲音來源看了一眼。車裡的燈也夠亮,流年眼尖的發現程灝臉上溼溼的。被她這麼一端詳,程灝手忙腳亂偏過臉去用袖口胡亂抹臉。
流年的鞋溼的厲害,要是在這雪裡站下去,鐵定要生病。她用食指點點副駕駛座的位置,示意她要進來了。程灝不點頭也不搖頭,流年當他是預設了。掰著門把手還拉不動,想是門被凍起來了。再用力,只聽“吧”的一聲,總算是開了,抖落了一地的雪,流年順手抓了一把。
她拿著衣服就坐了進去,程灝已經正襟危坐,流年覺得他好笑,一板一眼得像小學生。她揚了揚手裡的衣服:“你的大衣忘拿了,我叔叔讓我送下來給你。”
程灝無表情的“哦”了一聲,流年將衣服朝他懷裡一扔:“趕緊穿上,你凍傻了吧,這車裡這麼冷。我還以為你開了暖氣了呢,傻乎乎坐上來想沾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