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天氣轉冷,蘇流年還是穿著夏季校服,加了一件外套,還是覺得冷。前院的鎖太響,她怕吵醒阿婆,搭了椅子翻身從後院圍牆爬出去。圍牆也就比柵欄高一點,蘇流年平衡性不錯,一躍落地身輕如燕。她也是鬼使神差,大半夜一個人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後山的另一邊是公墓,那裡是蘇流年的禁地,從不越境。她大都喜歡在離公墓遠一點的地方轉悠,這裡離居民點不遠,附近有大大小小許多田壟。水稻剛收割,留了一截截光光的茬,沒有蛙鳴,沒有蟲叫,這個時候的許多動物已經進入最後掙扎階段。
也沒有萬家燈火,都睡下了,沒有誰陪她到這裡來亂逛了。流年記得剛從鄉下調進城的時候,萬分迷這一片後山景象,那時還沒有大建公墓,原本這裡是有錢人自建的別墅,文化大革命被抄,說是一群資本主義倒戈派的腐朽遊戲,房屋都是搞的西洋風格建築。後來這一帶落魄了,房子卻還留著,大門已鎖,誰也進不去。流年那時被一群小夥伴帶著試圖鑽縫進去瞧瞧,沒有成功。等他們第二次來時,房子已被拆的七零八落了。流年很是傷心,拉著蘇雲年來看,稚聲稚氣說,我以後要讓媽媽住這種漂亮的像城堡一樣的房子。那時蘇雲年已病入膏肓,說一句話都要停上半天才接的下去。但因為她這一句話,似乎精神立馬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