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更好聽的歌兒,好像是關於東原之雪的,現在也想不起來,等想起來,一定唱給你聽”,阿雅點頭,我們隨後走到屋外籬笆跟前,我摘了一朵花捌在了她的發裡,她抬頭,用手指著那片大一點的寫了我名字的雲朵,說:“看你”,“嗯,旁邊那朵就是你”——然後我指著房屋後面上方不遠讓她看我們的約定,總覺得這白天過於漫長,且沒有黑夜,看樣子會一隻都是白天下去。我們,在這裡似乎一無所缺,但是自從當時睜眼,不知原因地來到這陌生之地到現在,尤其遇了隕石,看了書卷,聽了歌聲,作了找到我愛那個決定後,我就知道,遲早都得動身,我或許只是在等時候的到來,或者說等一個旅伴,和我一同壯此行色。除了前進,別無出路,總不能路轉回頭再去那驚悚萬狀的“哪兒”,我問阿雅,一直呆在這兒你願意麼?她說也沒什麼不好,“但是我想回家”,她還提醒我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所以我覺得憑我一個的能力,在這陌生之境,要說保護照顧阿雅,尚且可憑氣血勉勵一拼,要說送她回家,說實話出了那近乎杳不可知的青原是唯一頭緒,別的也一無所知。又如萬一事關生死之境如何逾越這又是一個問題。只有找到那個老太婆要找的那個老頭兒,我想這一切困擾說不定才有一線破解的生機。所以,我既希望快快成行,又希望這快樂時光能夠延續,我既期待絡腮鬍子快來,又希望他在外多遊玩幾日。但是話又說回來,之前,並沒有約定什麼,他於我們也沒有什麼義務,退一步講他也不知道,在這裡有我們在等他,再說即便他知道了,沒準兒也不樂意和我們一起同行的可能也是有的,不過不管怎麼樣,等都等了,還是再等等吧。我實在拿不準的時候,就會問阿雅——
“你說絡腮鬍子還會回來麼?”
“會的吧”“你怎麼知道”
“不回來他能上哪兒,哪兒太恐怖沒有誰願意去,他上次從森林那邊來,肯定過那邊了,就是再去森林也要經過這裡的”
“他要是去了我們小屋後面後的方向或是大門前的方向呢”
“那他也該進來和我們打招呼”
總之阿雅堅信絡腮鬍子會出現,我也希望他會出現,更希望他能懂阿雅,這個他喜歡的小女孩兒的心,別讓她失望,快快回來。阿雅說:“我們可以祈禱的”,我說“這是個好主意”,於是我們就經常在我們的家園任何地方,任何時候,兩個人一起默默祈禱,讓我們的約定和我們的雲朵和我們一起,同時依舊等著那個像是遠遊去了,但馬上歸來的其實陌生卻又早就熟悉了的人。 。。
狼災
等待,就如同這沒有黑夜的令人不解的極晝一樣漫長。我和阿雅的小日子雖然依舊過的有滋有味,味趣橫陳,但我心底依舊在盼望著那人的趕快出現,以便結伴遠行,並非是想早早結束這小小愜意的日子,實在有太多的待解之謎團、未竟之是由不容久輟於此。然而令人小小懊惱的是絡腮鬍子並沒有因了我的焦灼而從天而降或突然出現,他像是一個去了天涯海角的人,忘了歸途。或是我懷疑他根本已經回來只是悄悄向前繼續走了,繞過我們的家園,沒有留下聲響和任何他曾經來過的痕跡。
當我正在一片向日葵前,對著金黃色的花盤發呆,耳邊傳來阿雅歡喜異常的呼喊。我以為是絡腮鬍子回來了,循聲望去,原來是她用雪花變了一棵樹下,她隔著籬笆調皮地衝我招手叫我過去。
“這樹還很不錯,不高不低,很多樹葉,是什麼樹?”我笑著問她,因我實在看不出這是什麼樹,粉色的樹幹很是光滑,葉子也是粉紅色的,橢圓形狀,又比別的樹葉子厚好幾倍,很是肥大,倒像滿樹奇異的果子。
“它是爬樹”,她想了想告訴我,我聽了要笑,告訴她這名字倒是第一次聽說,她聽了興奮了得,讓我和她一起爬,還把五子爭頭從籬笆縫隙間遞給我讓我替她拿著,她要給我示範爬樹。這樹彎彎曲曲簡直就是專門為了供阿雅爬著玩耍定做的。三下兩下她就快爬到了最高處,得意的說“好玩兒吧,快上來呀,就像我這樣”。我也正躍躍欲試時,她突發奇想告訴我“往後我進家,就可以先爬上樹然後從書上跳到院子裡”,她手指著伸到院裡的枝幹眉飛色舞。我聳聳肩表示隨便,“反正你是我們家的小公主,誰也得聽你的”,她得意的說了句“那是”,笑的合不攏嘴。正在說笑的功夫,頃刻一陣大風吹來冷不被把阿雅從樹上吹了下來,嚇的阿雅叫我救她,我連忙躍起將她抱了下來。
我們雙雙看那風來方向,除了黑壓壓一片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蔓延就是嗖嗖的奔跑聲和非人類的嗷嗷的長短聲此起彼伏相互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