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我的沉重,及我所甘心情願,衷心喜愛的我的兒子寶兒的溫馨甜蜜的重的總和齊加我身,讓我承受不動,但是在這舉步維維艱艱的同時,也發生瞭如下如實記錄的奇妙的事,是這樣子——於通往最末三旋,我維艱的起步之初,若隱若現,似乎隱約浮現了阿雅看不分明的形影而動於白白雲中。只是無聲,身前仿若久久久久別的欣逢。以致欣欣的感覺隱然兀至,來不及感受。我就於白光一閃,融融冉冉升升騰騰之內被緩緩地提升,婆娑中似有宮闕樓臺隱然縹緲,幾度拭目,依舊朦朧。我就流著淚微笑,素白白如也,似有一神情的畫卷先卷後舒,我就多時遙望,因而復醒。初時霎那的叫人傷心的寂靜,短暫存留,就置換以怡然的歡欣。於所望不盡,所知不窮的隱約中更有隱約的長居之所。
雲彩極好,若能載人,畫卷,就靜止在我不遠處的上空,越往上,已不覺吃力,那無以復加的重,相反變成助我向上的動因越來越快,就這樣一直許久,知道我和這畫就很貼近,就要融合成一。我就知道,神女所居,絕對不是一個傳說,我就知道,我不會把阿雅一個人留在這裡,因為我和她也有過約定,不容我放棄。我說:“看,我雖費力,但我又來到,就來到她的面前。”寶兒的爪子溫暖地扣著我的肩膀,讓我放心。這是活生生的非夢之境,讓我放心往前行去。我,也一刻不曾停息。雲,就又白且更白了。不時出現未曾見又似曾識的奇花異草,分外姣好地開著,如沐春時,越來越暖,越來越暖。隨著這畫,沿了主峰一直穿行,穿越滔天的雲海,向一直高的峰頂冉冉飛去。依舊和來時同,徑自飛去了第二重的雲海,繼而相隱,繼而相現,漸漸地,霧就開始稀薄,濃重,濃重,稀薄,越飛越高,畫卷開展,繞主峰扶搖而行,我吻了左腕的萱草,去近畫卷,如沐水中隨波伏隱的畫卷,就浮現了阿雅注了靈魂又失了靈魂,又注了靈魂的畫卷,那畫卷就冉冉的飛著,掙脫了一切,向我飛來。這力,如我行將要和一股莫大的力相吸相合鋪平布上。有了一段唯獨存在記憶的過去的既往,就是這幅畫上,絲質的畫上,鮮活的阿雅的面容,有了鮮活的靈魂,有了鮮活的聲音,相合剎那,畫,成了阿雅。不是畫成了阿雅,而是畫,成了阿雅。畫真的成了阿雅。畫是阿雅,而阿雅本不是畫,阿雅可以是畫,只是阿雅現在已不是畫,而是成了她自己是阿雅成了阿雅——且她的手此刻就被我握著。
我看到了愛情的笑容,這愛情,包含很多。於這笑容後,我最先看到的是她的笑容,變了清新,長髮飄飄,脫了稚氣孩童的笑容,就像我在三生石畔看到的她的笑容。她就帶著這樣的能勾起我前世今生好多回憶和我單純之於她諸多美好感情的笑,在這裡等我。手,冷冷的,是我不好,讓她等了太久太久,她拿著我還沒給又已給了她的那軸水月觀音像。於等過我的風中雨中,要為我唱歌,這歌聲,將永永遠遠讓我持之以恆地感動,且無論如何,決不能將她於我懷中忘記,她就要為我唱,那一路,一直纖纖厚厚,隱隱約約,分分明明,未即未離的歌聲,帶著我最先看到的像我於三生石畔看到的,她的笑容來完滿一個約定,在這裡,是崑崙之頂。
久別,真是久別,我就和她重逢,久別,真是久別,她就將我等到。當下,像是悲喜交集,一齊湧動,我就不知道面對著她,我第一句話,到底該說什麼。許久,我只交出了關於她,於我久遠記憶中分外清晰地,不是阿雅的那個屬我屬她的真正的名,並將我的火熱透過掌心送去她的指尖,遊遍她全部的寒冷之境。我說:“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等了太久”她說:“沒關係——不過,我真的等你好久”欣愧交疊,喜極而泣,我就將她擁入懷中,她說她聞到了我頭上插著的桃花瓣馨馨之香,並摘了一朵——“和那棵樹一模一樣”,我順著她所說的方向去望,於崑崙頂上核心,有一株桃樹就唯花唯樹,神聖的開著,像我母親。於我註定要朝覲久矣的這裡,神聖地開著。是我母親,專為等我。
崑崙
我有好多感情,於這裡,這個時候,就要達到融而為一的頂峰,我有諸多屬性,於當下便是我於我其一屬性內所能行走的極天之處,我當下的感情融合為一的屬性,與這屬性相同。
我將阿雅擁入懷中,要傳達的是我莫名感動的心和複雜的不得了的愛情,並一個簡單純粹的願望,恰好,她就於我的肩頭看到我髮際內插著的桃花的笑容,並笑著告訴我和這花朵一模一樣的一棵桃花樹。她的一綰青絲,飄逸如遊離雲絡般在我眼中婉轉波動。藉著這婉轉,那棵唯花唯樹的桃株,就印入了我激流乍湧的眸中。我問阿雅:“你還記得不?”“你要我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