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言,我一句,眾口鑠鑠,為首之黑衣男子不免有所動搖,思索著是不是冰晶宮的詭計,以假亂真欲嫁出冰姬晶主。
鼓譟聲讓他判斷力為之失常,眼露疑色的一瞟恍若睡著了的仙子,心裡十分不安。
萬一真抓錯人,冰晶宮勢必不顧兩人的安危大舉來犯,霸天堡的實力雖然在武林中佔一席之地,但難敵冰晶宮的絕世武功。
說到武功,這兩人似乎沒有練武的跡象,莫非他真搞錯了物件,訊息有誤。
“二哥,不如叫醒她們好好逼問一番,省得咱們猜個老半天。”醒著的她們比閉眼時更美。
“若是真如咱們所料,大夥兒可就不客氣。”他一定一馬當先不落人後。
排行老三的祈三行來不及思考,一個迫不及待的手下先行解了兩人身上的迷香,不瞭解清醒時的她們有多可怕,色迷心竅。
頃刻,嚶嚀的柔膩女音隨即幽幽逸出,黑扇般羽睫微顫的張開,瞳仁光彩奪目如白玉不沾塵。
眾人頓時抽了口氣,驚愕女子的絕色,為她們的美而懾住,吶吶無言。
狼狽的身影更顯得慵懶中見嫵媚,令人心口一緊……
“誰家的狗養大了膽,連我冰姬都敢招惹。”冰眸冷光迸射,朱唇一掀便是疾言厲色。
“人家說不定連哭笑鍾馗都不怕,你冰姬算是什麼角色。”要命,綁得真緊,手腳都發麻。
都是冰姬的錯,連累她受苦。
“三絃琴仙,你的琴忘了帶嗎?廢話真多。”該死的雲冉靜,說什麼乞丐窩待膩了,非拖著她上林子抓野獸。
這會兒成了人家的獵物,真是瘦了馬兒肥了鼠,得不償失。
“我看是你的反應變遲頓了,淬了千百根毒針卻無用武之地。”她的琴可是心琴,當然隨身帶著。
三絃琴不過是江湖謬傳,她哪來心思撫琴自娛,命都快沒有了。
“那是因為有個病美人拖累了我,我心慈人悲的可憐你跑不快。”論起輕功,只怕她還比不上。
“沒本事就少說風涼話,讓個乞丐寵懶了,手腳不靈活地像個廢物。”她沒指望她救。
“雲冉靜,你這個該死的活死人。”怎麼不早早投胎去。
“表裡不一的石冰姬,你還要剋死多少英雄俠士!”命犯天煞。
美人相譏是一件令人傻眼的事,儘管渾身動彈不得,兩人嘴皮上的較勁大大出乎人意料之外,一點也沒有身為階下囚的困惱。
雙手捆綁於後仍帶著凌人氣勢,冷傲得宛如兩株雪梅挺立,無視兇險的悠然自得,不見驚慌失色。
其冷靜和鎮定看在一行男子眼中很不是味道,他們大刺剌的立於一旁手持利劍,她們竟然視若無睹不當一回事,讓人不惱火都不成。
“你們說夠了沒,需要我借把刀供你們自相殘殺嗎?”祈三行臉色陰沉。
滿臉不屑之色的石冰姬啐了他一口。“你夠膽就一劍刺穿她的心窩,別讓我瞧不起。”
“你……你說什麼,你要我殺了她?”他震驚地差點掉了手中劍。
“反正她也活不長,給她個痛快說不定她還會感謝你。”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
“你真的是冰晶宮的石冰姬?”為何和他的認知相差如此之大。
她笑得冷然,“你說呢?”
“那她又是誰?”祈三行指向雲冉靜。
“何不自個問她,我像傳聲筒嗎?”哼了一聲,石冰姬的神色盡是不齒。
他被她的清冷架子震住,眼色一懾的轉向不知名的女子。“你是誰?”
“剛剛你沒聽見她喊我三絃琴仙嗎?”雲冉靜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模樣,懶懶說。
“你是三絃琴仙?你的琴呢?”他猶帶狐疑地上下審視她。
“在心。”不過這群蠢蛋悟性不高,說了也是白搭,佛不渡魑魅魍魎。
他不悅的認為她在戲弄他。“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招來,別自找苦頭。”
“被人五花大綁還不算吃苦嗎?你要找的人應該是她吧!”雲冉靜狡獪地將危險丟回石冰姬。
“呃!”祈三行愣了一下,才想到主要任務。“你們不怕死?”
“死字一刀劃下,你沒見識過冰姬的狠戾吧?”人死一條命,何足畏。
心頭一驚的他警覺的盯著石冰姬。“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別怪刀劍不長眼。”
“憑你也敢命令我,活得不耐煩了。”一抹詭魅邪色迸燃自一雙麗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