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別忘了你的命正握在我手中。”祈三行有些惱羞成怒,自覺像是被玩弄股掌之間。
“那又如何,你有本事動我一分一毫嗎?不過是人家手底一條可供使喚的狗。”石冰姬冷嘲熱諷的面露蔑色。
遭她激怒的祈三行手握劍柄欲抽。“有膽你再給我說一次。”
“和一身膿包的狗沒什麼好說,哪邊的樹兒夠高,拿根繩子自我了斷吧!”別說她不給他機會。
“你……你找死。”他一時氣急的失去理智,劍身一拔閃動森冷寒光。
石冰姬的冷笑聲讓他怒不可遏,眼看著一劍要刺下,但無端出現的小石子彈向他腕穴,手無力的垂下像一條死蛇,麻得令人心驚。
劍的落地讓一干徒眾提高警覺,紛紛抄起防身武器盯著突然出現滿身骯髒的臭乞丐,由於瞧不清他真正的面容,以為不過是一般丐幫弟子來尋人。
“要動她得先問過我手中的打狗棒,看它同不同意。”竹棒拄地氣勢凜然。
碧綠透體的竹身讓眾人為之一愕,圍起半圓擋住身後的女子,劍已出鞘。
“你是逍遙神丐連祈風?!”丐幫幫主。
“看來小小賤名還挺有名的,你們誰要先死呀?”敢動他的小禍水就要付出代價。
“想找死的是你,到陰曹地府向閻王要飯吧!”眼神一使,數道人影由祈三行身後竄出。
一場惡鬥由此展開。
只見棒起棒落變化萬千,忽似游龍飛天身在後,輕如飄燕影隨風,白光一道哀嚎起,狗首狗尾橫向街邊掃,氣勢如虹一飛沖天。
七十二路打狗棒法使來輕鬆,看得出連祈風並未使出全力,像是在逗弄野狐花狽般未直取要害,口中興味正濃的哼起蓮花落。
“宰了狗兒我剝狗皮,剝了狗皮忙生火,爺兒囑我慢慢烤,姑娘笑說腥味重,乞兒乞兒我胃口好,剁你的後腿抽軟筋,砍根桂枝我穿肚過,來聞四溢的狗肉香喲……”
含諷的詞兒讓祈三行氣得牙癢癢,顧此失彼的命令防守兩名女子的手下出手,六、七名殺氣騰騰的兇漢一擁而上,圍攻乞丐頭。
殊不知此舉正好中了聲東擊西之計,無人看守的後方有道黑影摸近,悄悄地解開兩人的繩索。
祈三行眼看手下頻頻遭戲,顯現落敗之際,才欲加入戰局地揚起森冷長劍,突然颯地風聲由身後破空而來,他敏捷的提劍一擋,忽驚上了當。
此刻的連祈風一見心愛的小禍水脫了困,棒下不再留情的趕盡殺絕,一手使棒,一手發掌,兩相夾攻逼得對方無還擊能力。
“命給我留下。”
女子輕柔的一喝,沒有被捆綁的幾名不知死活的傢伙癱如軟泥,身上不見刀傷劍痕,只有數不清的淤腫,口角流血面色慘白,痛苦不已地堆成人山。
傷人不一定是刀劍,一根竹棒就夠他們消受了,極重的內傷泛著劇痛,哀不出聲響地不斷哼哼哦哦!五官扭曲不堪。
死,應該是最好的解脫。
但是他們仍活著,一時半刻也死不了,拖著重傷活受罪,惶恐憂懼不知還要受什麼折磨。
恐懼,才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你抱夠了沒?”
“還沒。”他渾身尚在抖顫。
“我既沒缺條胳臂斷條腿,你纏得像蛇幹什麼?”她被繩子捆得還不夠嗎?
“我擔心呀!你差點無法禍害百姓。”他都快嚇死了,以為來不及救下她。
石冰姬也在顫抖,她是氣得打顫。“你詛咒我不得好死呀!”
“不許提那個字,你會長命百歲活到齒搖發疏,鶴顏雞皮。”意思是活得長長久久。
可是聽在姑娘家耳中卻是極度的憤怒,誰願意自己老態龍鍾不復美麗,下一刻連祈風環繞佳人的雙臂上留下一道見血齒痕,但他不在意的緊擁著她。
禍水的本領是撩亂人心,顛覆俠義與公理,將人置於水深火熱之中仍能笑談風生。
而他的一顆心非常不濟的緊繫在她身上,一聽聞她遭奸人擄了來,血燃怒火地不顧孃親的呼天搶地,丟下報訊的小婢獨自涉險。
循著馬蹄印一路施展輕功追來,憂喜參半的急起直追,無視腳底磨破的草鞋已滲出血絲,一身泥濘比乞丐還落魄,幾乎見不得人。
馬蹄印不間斷表示她暫時無生命危險,擄走她的人尚沒有傷害她,一逕急著趕路怕後頭的人追上來。
但是他無法不憂心,心裡不斷的盤桓著她為什麼沒有反抗的遭人擄走,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