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演戲,那便得演個全套。剛被抓走就給遲情救下了那就沒什麼意義了,自然要讓遲情內心煎熬一下,然後再讓遲情救下,才叫印象深刻。
這幾天安好能刺激遲情的事情和語句都刺激了個遍,只可惜再怎麼刺激,遲情也就到了那個瓶頸,只能依稀有些印象,卻還是記不起來。
如此,只可猛藥了。
……
兩天後。
京城的街道內永遠都是繁華熱鬧、不缺人的,哪怕這會兒細雨綿綿的並不叫人感覺舒適,然而街上的人卻是一點兒也不少,熙熙攘攘的。
只是此刻卻有著一道黑色的身影遊走在大街上,與周圍的人顯得略有些格格不入。
黑衣人是一名男子,這會兒他的面色有些憔悴,但這點憔悴和疲憊還是掩飾不了此人英俊的臉頰。除了神色憔悴之外,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頹廢的氣息。
真是令人不覺愉快的事情。
“你到底在哪兒……”
遲情愣愣的走在大街上,人流如川,有太多太多的人,可是他想要看到的那個人,卻是一直沒有看到。
她還好嗎?還活著嗎?還是……如今已經被斬殺了。
不!
不可能!
那些宗門的人最是無聊幼稚,無論是殺人還是成親,都要大張旗鼓一番,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聽說了嗎?有人抓了女魔頭,今日午時三刻要砍了她的腦袋呢!”
“什麼啊,為何要殺女魔頭?她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何要殺她?!”
“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雖說我也十分的敬佩女魔頭,可這世上的事兒麼,又有幾條是能夠順自己心意的?我們這些小人物啊……管好自己便可,你還能去救人不成?”
“……”
周邊的行人匆匆忙忙地亂走,卻總會有人提到這事兒——很顯然,這事兒已經在京城傳了個遍。
“殺她……”遲情的腳步頓了下來,他抬頭仰望著天色,卻是發現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午時三刻……我還有時間!”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聽到那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就心臟一陣陣的抽搐,只覺得這事兒不能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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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時辰之後,安好被人綁在了類似於十字架的東西上,而在她的腳邊則是有著許多的柴火,似乎只要一點燃,她這個冒牌貨就要直接歸西了。
“莫饒姑娘,你渴不渴啊?要不要喝水?”
當然了,這種綁架也就是圖個形式罷了,就是為了唬唬人罷了。
安好別過了:“不喝不喝,咱還在演戲呢,繼續繼續,萬一他來得太早,瞅見全都是假的可就涼了。你也趕緊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別老在我面前瞎轉悠。”
沒事兒就問她喝不喝水、喝不喝水的問題,咋地,水葫蘆娃轉世是吧?
“是是是,那奴才便不再多打擾姑娘了。”
此刻太陽火辣辣的,越是到中午,太陽光便越是刺眼。安好就孤零零的一個人被綁在十字架上,只覺得自己的臉被曬得滾燙。
午時一刻,暗中看著的眾人都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
“快點啊這小子,現在是啥情況?”安好將腦袋沉了下去,這樣還能稍微擋擋太陽,“都快熱死我了……”
這麼曝曬,還是很傷面板的。
午時二刻,遲情還沒有來。
安好眯了眯眼,這臭小子……躲到哪裡去了?安好自認為遲情不可能會在得到莫饒有危險的時候還無動於衷。很有可能是遲情已經來到了這裡,只是在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可這貨都失憶了,還會想這麼多嗎?
午時三刻。
時間到了。
看著臺下許多圍觀的百姓,還有額頭有些冒汗的皇帝身邊的人,安好還是很淡定。她在之前那男人轉過來看她的時候笑了笑,示意他放火燒自己。
這件事兒之前他們就商量好的,只是計劃中的遲情一直沒有趕到……當真是應了那句計劃趕不上變化。
“稍就燒吧,反正我也有辦法逃走。”安好看著臺子下烏泱泱的人頭,輕輕地“嘖”了一聲。
得到示意的男人看著被綁著的安好,遲疑了一下,才打了個手勢,讓手下人點火。
放在安好身邊的柴都是半乾型的柴火,不會讓燃燒的那麼快,但卻會有一部分的煙霧。很快,柴火便被點燃了,周圍的木頭開始燃燒。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