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我也不知道,這也是我第一次。”
伊凡:“雖然這是一次模擬,但請你記住我的話,務必用盡全力,集中你所有的意志,決鬥之所以被稱之為決鬥,是因為雙方都不存在退路,這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態度,出不出危險這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要真實的起到效果。”
安娜皺了皺眉頭:“決鬥?什麼決鬥?不是說只是一次魔法測試嗎?”
“是魔法測試沒錯,”伊凡接過安娜的話,“不過這一次的魔法,是意識決鬥。”
“不是說,意識決鬥作為魔法,作用並不明顯嗎?只能用於刺殺,很難作為正規的軍事手段。”
“是的,我原先的確是這麼想,不過,”伊凡說著,嘴角lù出一絲苦澀,“看來皇帝對這個問題,有屬於他們的新創意,這是三個小時前,田軍的記憶中的內容,時間不長,我讓那幾個做虛擬遊戲的把這段記憶給模擬了下來,你們可以親眼看看。”
想象可以說是每一個人類的本能,也是每個人sī有的一種“取悅”自己的工具,在意識網出現之前,所謂的“想象力”很大程度上也是一個很虛擬化的概念,一般來說,大家更傾向於把成功表達,並被其他人接受的想象力成果,作為想象力本身的代名詞,比如稱讚作者和畫家想象力豐富,是因為他們的作品能成功引起他人的想象。
但隨著意識網的出現和使用,越來越多的卡梅爾人開始發現,其實兩者並不是完全對等的,因為在芸芸眾生之中,肯定存在著這樣一種人——這種人空有自己腦中絢麗多彩的畫面,卻苦於沒有手段,或者沒有技巧將其表現出來,自然,這種人的想象力也就不能真正得到體現,但是隨著意識網虛擬遊戲技術的出現,以及對意識網應用研究的深入,許多卡梅爾人開始認識到,如果把人的大腦比作電腦,那裡面閃現出的意識片段就是電腦中的資訊,雖然這種電腦xìng能“很差”,資訊總會隨著時間流逝逐漸淡化,甚至許多短期記憶只能片刻出現,隨機就像雨後彩虹一樣,再也尋覓不見,但只要使用某種手段把這些電腦都“連線”起來,讓其他的電腦其中一部分承擔儲存功能,許多資訊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得到儲存。
最先發現這個現象的無疑是林泉和吳同,這種現象也是後來吳同的“虛擬遊戲”能夠順利發揚光大的大前提,與常規意義上的網路遊戲遊戲公司建好遊戲,在吸引人員加入不同,在意識網虛擬遊戲中,參與的玩家本身,就承擔著一部分“虛擬世界”的功能,事實上,如果沒有每一個參與玩家下意識對細節的補充和想象,許多jīng美的遊戲畫面就會像清醒過來的夢一樣,迅速褪sè崩潰,在許多虛擬遊戲中,遊戲的發展與玩家的加入往往是相輔相成的,比如最近幾年在意識網中最流行的“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吳同他們設計的戰爭場景還只能是最一般的野外,打打古代冷兵器戰爭,但是現在,隨著許多“專業”玩家的加入,許多現代戰爭場景也可以模擬的很真實,核戰爭,毒氣戰爭,生化戰爭許多現實中並未發生的場景,對於許多“戰爭”遊戲的狂熱玩家來說,都已經體驗過不知道多少遍了,遊戲本身就是想象力的產物,而意識網的出現,讓這種純粹的想象力有了jiāo匯的舞臺。
卡梅爾軍方很快也意識到這種虛擬技術的價值所在,事實上,之前的許多次大型軍事演習,卡梅爾會去請吳同他們的遊戲“規劃公司”,把演習相關的規定告知,也就是像監察部監察意識網行為一樣,對遊戲想象力邊界適當進行約束,比如現代戰爭肯定就不能出現魔幻戰爭的想象內容,然後讓每一個參與演習的軍人都成為這個遊戲中的“玩家”,按照現實的規範,來打一場只存在於每一個人大腦中的戰爭。
這種技術不僅可以用於虛擬演習,或者玩遊戲,最近半年時間,已經有一些人發現,這種想象力共享的技術,即使還很適合做另一件事情——電影,也就是說,按照拍電影的方法,由想象力非常強的人,來把原本腦中破碎的想象力片段重新組合,剪輯,成為一部只存在與意識網中,具有情節和無比代入感的“電影”,事實上,這種事情伊凡之前也做過一次,不過他當時顯然沒意識到這種行為巨大的“藝術價值”,他自己也從來沒把這種行為當做是“藝術”,他的做法和許多“意識網導演”唯一的區別就在於,他篡改了記憶中的真實,而其他人沒辦法做到這一點,他們只能製造新的“記憶”,卻無法替代舊的。
安娜現在看到的這種畫面,或者說,感受到的“記憶”,就是這樣一種有卡梅爾特sè的“紀錄片”,這種全新的藝術形式雖然已經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