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éng蔽人的感官,產生巨大的真實感,但只要觀看者略微動腦子思考一下,以真實的記憶為對照,想想自己為什麼會置身於這種場景,就並不難明白自己正身處一段經過加工的“記憶”中。
兆夫長維倫終於出現了,在“我”被關押了一個多月,在“我”jīng心籌劃反抗,逃亡計劃的時候,他出現了,帶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將一切視作螻蟻的淡然,帶著身後一群眼神和“我們”一樣,閃著恐懼,不甘,和仇恨,滿身傷痕的——人類!
眼神冷漠計程車兵們把這群人壓到我們面前,用武力強迫把他們每一個人高昂的頭顱摁進“狗院”中央,hún雜著狗屎和狗食的泥土裡,然後空氣中閃過鞭子“噼啪”一聲脆響,我聽到“我們”這間狗院的飼養員直接在我們腦中下命令:“去,趴下!”
然後,所有接收到這個命令的“我們”,都乖乖的按照他的命令,朝著那群被摁倒在地的人類走去,走到他們面前之後,我們在他們面前趴了下來,就這樣,每一雙眼睛對著另一雙眼睛,每一個渴望恢復chéng人的動物,對著一個真正的人類。
我面對的這雙眼睛來自一個看起來有五十多多歲,臉上爬滿皺紋,頭上滿是白霜的老人,我看著他的時候,他眼裡完全是不甘心的抵抗,閃動著毫不遮掩的仇恨火焰,作為一個曾經的俘虜,我多少能猜到他此刻心裡的想法,也許,他認為這是一種侮辱俘虜的手段,就像我當時認為,讓我進入這具身體,也只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兆夫長維倫,他變態的折磨人心理。
是的,就在昨天晚上,我想著如果不被飼養員發現,又能快速有效咬斷他喉嚨的時候,我心裡都是這麼想的,但就在剛才,我看到維倫那目空一切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可能是猜錯了不,不是可能,是肯定!
維倫輕輕抬起了手,意識傳進在場每一個趴著的生物靈魂中:“反抗吧!為了你心中的恐懼!爭奪吧!為了你眼前的身體!讓我清楚的看看,究竟是誰更鋒利!”
就在這一瞬間,所有趴著的人和動物,瞬間都明白了自己現在面臨的處境,也就在這個瞬間,壓著人計程車兵放開了他們的手,齊刷刷的後退了兩步,但剛才還被壓著死死的,隨時掙扎和反抗的人,現在卻連一絲最基本的動作都沒有,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滯,除了每一雙眼神之間,深入靈魂的對視。
雖然眼前的這句身體又老又醜,還滿身帶著傷痕,比起我以前擁有的那一具,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但我現在真的不在乎是的,我不在乎,或者說,我不講究,別說眼前是一個年邁五十的普通老頭,就算他行將就木,是個臉上長瘡,腳底生膿,身上長著一層苔蘚的裹腳老太太,我也不嫌棄,只要他是人,是話,能笑,能兩隻腳走路的人,其他我什麼都可以不管!
我緊緊的盯著對方,我能從他的眼神中,體會到什麼是刻骨民心的恐懼和戒備,是的,現在在他眼前趴著的這一隻!盯著他看的這一位,就是妄想佔有他身體的存在!我甚至可以不介意告訴他我的名字,田軍,對,就是這個名字,滿意嗎?不管你滿不滿意,你以後就叫這個名字!
靈魂在突然間似乎被一隻弓箭shè出去一樣,我感覺一陣羽化登仙的輕鬆,好像自己曾經在一些小說中描述的那樣,靈魂離開了鎖住它的軀殼,輕輕的飄到空中,自由自在
然而就在下一刻,這種輕鬆和逃離軀殼的感覺就完全消失了,靈魂又揹負上沉重的負擔,我卻沒有絲毫感到沮喪,而是忍不住為這負擔而感到萬分驚喜,甚至有種歡呼的衝動,我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是的,我睜開了,然後,我看到對面那隻熟悉的動物,那隻我曾經身處其中的軀殼,正無神的趴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已經死了。
但願它死了!這樣,我就可以永遠不回去了!
然而,就在我這麼想的一瞬間,另一個聲音也同時出現在“我”腦內,不,或許他不是另一個聲音,而是我自己的聲音。
“滾!”這個聲音對我吼道,“你這隻狗東西!”
這是我的聲音嗎?我有些míhuò了,那似乎真的是我,但我會趕我自己走嗎!
那當然不是我!我是田軍!我是地球上的那個田軍!我是殺人犯,田軍!你呢,你又是誰!啊,我知道,你是一個被皇帝打敗了的土著俘虜,哦,寧死不屈的土著俘虜!
你以為自己的反抗很英勇,很高大嗎?自以為是,你轉過頭去,看看維倫那張臉,對,就是他,你看他正眼看你一眼不?對他來說,你就是一隻螞蟻!
什麼?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