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涅生用下巴蹭了蹭明淵,“有打鬥聲,我出去看一下。”
侯涅生的聽力極好,客棧的牆壁完全沒用,他夜間若是聽到響動,有時候便會出去看看。
明淵沒有起疑,又問:“結果呢,外面發生什麼了?”
“有人切磋。”侯涅生回道,“我看了一陣覺得無聊便回來了。”
明淵困得厲害,全然沒去多想,呢喃一句“是麼”便徹底睡過去。
侯涅生垂眼看著熟睡的明淵,想著之後要早去早回,不跟狼崽子廢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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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樓許是知道侯涅生晚上還會來,白日裡對他少了幾分挑釁,不過語氣依舊很衝,至於明淵,他更是看都不看一眼,全權交給副將招待。
他這種行為搞得明淵不明所以,實在想不懂自己到底哪裡把人得罪了。
明淵不是要到西北常駐,霍樓不喜他,又不主動挑事,他索性也懶得去計較。
深夜,等明淵睡熟,侯涅生再次去城外找霍樓,現成的陪練物件不用白不用。
他算好時間,每次都趕在明淵睜眼前回來,明淵這兩天又困得厲害,輕易便能糊弄過去。
過了十天左右,明淵騎馬趕路消耗的精力休養回來,晚上睡得也不如前幾日昏沉,侯涅生剛同霍樓打起來,他便睜眼坐了起來。
“不對勁,不對勁。”明淵望著旁邊空蕩蕩的位置,納悶道:“人呢,什麼事值得他每天晚上都出去。”
他想了片刻想不出來,只得摸出自己好久沒用的銅錢丟到桌上卜算起來。
明淵的算卦不是百分百準,故而給陛下算災禍都是靠作為靈的本能。
可侯涅生是新祂,自己現在還是人身,這能力對他完全不管用。
明淵用銅錢算了幾次,可算得出侯涅生是揹著自己和霍樓打架去了。
“真的是”明淵收起銅錢,哭笑不得道:“爭強好勝的傢伙,難怪霍樓白天對我沒什麼好臉色。”
此時,霍樓見侯涅生沒著急離開,問:“今夜不著急回去?”
侯涅生淡淡回道:“他醒了,而且也知道了。”
“那你還這麼淡定。”霍樓又問,“你不怕國師回去懲罰你麼?”
“他不會的。”侯涅生的語氣篤定,想了片刻又補充道:“若是他想罰便任他罰,罰完了等他消氣便是。”
霍樓詭異地沉默下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勸了這麼多天,侯涅生還是執著於去當旁人的寵物。
他納悶地問:“你為何這般聽國師的話?”
“沒有理由,我樂意。”侯涅生轉身朝土城走去。
“停。”霍樓立刻到侯涅生將人攔住,“他都發現了你還著急回去?”
“我不回去他不睡覺。”侯涅生繞開霍樓,嫌棄道:“狼崽子,別煩我,今夜到此為止。”
“艹!”霍樓忍無可忍地罵道,“回你媽的回!老子就沒見過你這麼聽話的寵物!活該你他媽被人拴住!”
侯涅生快速回了住屋,剛推門進到臥房便聽明淵笑著問:“我還以為要有一陣呢,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
“你在等我。”侯涅生走到明淵面前,主動低下頭,全然一副任君處罰的模樣,“主人,你生氣了麼?”
“是有點生氣,但遠沒到要罰你的地步。”明淵抬手摸著他的下巴,“你只是同他切磋而已,既不是生死之戰,我便沒理由攔著,怎麼樣,這幾夜玩得開心嗎?”
“開心。”侯涅生回道,“他很強,於我恢復有益,明夜更是他最強的時刻。”
明淵好奇地“哦”了一聲,“他的能力和時間有關?”
“算是吧。”侯涅生解釋道,“到晚上,他各方面能力都會有增幅,月亮越圓增幅越大,明夜正好是滿月。”
明淵笑了起來,問話的語氣十分篤定,“想去跟他切磋?”
聽侯涅生說了聲“是”,他又道:“可以去,不過作為你瞞我的懲罰,在土城的這幾天你都沒有糖吃。”
侯涅生回憶起那顆滿是沙子的糖,想也不想地回道:“可以,只要主人你不生氣便好。”
此話一出,明淵反而愣了下,納悶地想他這是怎麼了,來西北後連糖都不吃了。
明淵完全沒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又象徵性教育侯涅生幾句便繼續睡覺。
兩人切磋的地方在城外,深冬夜晚的沙漠風大,氣溫也低,明淵待在城中披了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