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涅生抓魚比明淵輕鬆太多了。
他連河都沒下,不稍片刻便讓水波自動將魚推到岸上。
兩人收穫頗豐地回去,金色的篝火上也多了幾串穿了河魚的木枝。
曾經的龍訣經常風餐露宿,外加心血來潮專門練習過,故而廚藝還算不錯。
可失去記憶變成侯涅生,廚藝比以前倒退不少。
確切的說,他只記得怎麼弄魚,別的弄出來幾乎不是人吃的。
幾年前,明淵吃了一次他烤的野兔,當即在心底發誓不會再吃第二次。
吃完烤魚,明淵去泡溫泉,泡著泡著,四周無端瀰漫起白色的濃霧。
緊接著,他被人從後方攬到溫熱的胸膛裡,又有一道聲音在耳畔響起,“主人,可以麼?”
明淵沒拒絕,半晌後,他咬著唇硬是不願發出聲音。
侯涅生伸手抹了抹他的唇,提醒道:“主人,你可以叫出來,沒人會聽到的。”
明淵知道沒人能聽到,因為這白霧就是用來隔絕外界的。
侯涅生會用這招絕對是幾年前黑偷偷教他的。
那傢伙,這能力是這麼用的麼?
明淵咬唇的力道又大了幾分,侯涅生將手放到他唇邊,“主人,咬這個,咬出血也沒事,我喜歡主人在我身上留下痕跡。”
明淵張開口,沒第一時間咬上去,啞聲道:“侯涅生,我們上去繼續好不好?”
“不好。”侯涅生掰過明淵的臉,又吻上他的唇。
片刻後,他道:“主人,入秋了,上去容易染風寒。”
他說冠冕堂皇,可只要他願意,岸上瞬間便能比溫泉水裡更熱。
明淵心知侯涅生是故意的,懲罰似的用力咬上他的虎口,瞬間便見了血。
侯涅生嗅到血腥味,湊到明淵耳邊笑著提醒道:“主人,慢點咬,小心磕到牙齒。”
不等明淵鬆口,他又道:“主人,可以再換個地方咬,哪裡都可以。”
下一秒,他感知到明淵心底的想法,補充道:“主人,你知道的,那裡不行。”
“侯涅生,你”明淵正欲反駁,侯涅生趁機將他往上抱了抱,又讓他的頭抵在自己肩頭,“主人,換個地方咬,我手上血腥味有些重。”
話音落下,明淵毫不猶豫地咬上侯涅生的肩膀。
咬了好一陣,他近乎懇求地嗚咽道:“侯涅生,停下,這水攪得我難受,別再往裡弄了。”
“是麼。”侯涅生親了親明淵的額頭,“可主人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主人,你說過的,心口不一不是什麼好習慣。”
“侯涅生,這感知能力不是讓你這麼用的,你別”話沒說完,明淵再次用力咬上侯涅生的肩膀,強行將所有的嗚咽聲都卡在喉嚨裡。
侯涅生用異能弄的木屋不大,正好夠兩人居住。
可惜,礙於他過分的行為,這木屋今夜只睡了明淵一人。
翌日一早,明淵去到溫泉邊,問:“侯涅生,知道錯了麼?”
被罰在溫泉裡泡一夜的侯涅生浮出水面,“知錯了,主人。”
鑑於他的前科太多,明淵又問:“下次還犯嗎?”
侯涅生搖頭,“不犯了。”
明淵不知他這話是真是假,可罰也罰了便懶得再計較。
他摸了摸侯涅生下巴,“勉為其難放你一馬,趕緊上來吧。”
侯涅生出了溫泉,換好衣衫,將周邊變回原樣,同明淵騎馬繼續上路。
解開心結的明淵心結變回以前的樣子,兩人的對外模式也迴歸正常。
明淵負責交際和溝通,侯涅生安靜站在他身邊,偶爾還端著神使的架子閉目裝高冷,只在說不動需要動手時才會開口。
至於私下裡,得了名分的人型黑龍恃寵而驕越發粘人,比他剛從冰棺出來的那幾年還要粘人。
在這種內外環境下,不說明淵沒注意,侯涅生自己也沒在察覺他的獸性在消失。
春去秋來,時光輪轉,某年開春,確切地說是二月二龍頭節這天。
兩人在河畔上泛舟,侯涅生突然偏頭靠到明淵肩膀,低吟道:“主人,我突然有些不舒服。”
龍族會水,身為黑龍的侯涅生不可能暈船,明淵輕順著他的脊背,又朝船伕喊道:“船家,麻煩送我們上岸。”
“好嘞,客官。”船伕大力搖槳,划著船快速靠岸。
不過半晌,兩人下船回到客棧的房內,侯涅生趴在桌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