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量較高,暗色的西裝被街道黃光襯得筆挺,狼尾後發整齊地披在肩頭,流暢的光澤與交織的陰影下像是加冕的黑色絨裘,將她強大的氣場進一步擴大。
來者正是剛從南協小區出來,解決完最後一個複製人的貝岑煙,誰想一出來整條街道都被堵住了,自己停在路邊的車子完全開不出來,喇叭聲也接二連三響個不停吵得要死,而走到堵車源頭就瞧見剛剛那一幕。
貝岑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男人把小姑娘的車颳了,還在這麼多人面前反向汙衊人家小姑娘,一大把年紀的人也不嫌丟人。
她走到男人面前,抬腿毫不猶豫地朝男人身上踹去,但速度不快,卡在普通人可以反應過來的程度。
果不其然,在快踹到男人時,他狼狽且滑稽地避開,然後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媽的,死娘們你有病啊,看老子不”
“腿傷了?我看你這一套動作不挺順暢嗎?”貝岑煙手拎著裝有生命力小球的檔案袋,雙臂環抱在胸前,用看垃圾的眼神不屑地打量著男人,“怎麼,看人家小姑娘一個人好欺負,然後撞了人家不打算賠錢,還想訛錢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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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抬眼看了下遠處小區裡的老舊監控,指著監控衝圍觀看熱鬧的人明著威脅道:“監控在這呢,不想因擾亂交通的罪名被帶到局子裡喝茶的,就趁警察沒來前,該走的走,該散的散。”
看熱鬧的人還未散,訛錢的男人就打算先跑了,貝岑煙見狀直接將人按在車前蓋上,然後扭頭在許曄舟震驚的目光中溫聲道:“小妹妹,頭繩方便借我用下嗎?”
許曄舟自動忽略小妹妹這個稱呼,又愣了愣,才將綁在頭上用作修飾的頭繩解下來遞給貝岑煙,“給。”
“謝了。”貝岑煙接過頭繩在男人手腕上纏繞起來,綁好後她又把男人踹到地上,順帶嫌棄地拍了下手和袖口,冷冽的目光襲向還未離開的行人,“還有誰想留下來一起看熱鬧,嗯?”
堵在路上圍觀的行人依次散去,沒人想被這女人像個鵪鶉似的綁在地上。
被綁在地上的男人還想說什麼,剛一開口就被貝岑煙一腳踹在胸口上,“垃圾就老實在地上躺著,別想張嘴吐汙穢來噁心人。”
貝岑煙這一腳沒用多少力道,但落在身上也絕非不痛不癢,男人當即吃痛地咳嗽起來。
興海警局的人顯然知道貝岑煙是什麼脾氣,從通話結束到幾個警察抵達現場,一共只花了十幾分鍾。
地上的男人忍氣吞聲半天,見警察來了,趕在貝岑煙開口前先一步怒道:“警察同志,快,就是這個女人,她”
不等說完,領隊的警察對貝岑煙行了個禮,畢恭畢敬地叫道:“貝姐,我們來了,沒讓你等太久吧”
男人剩餘的話頓時就噎在喉嚨裡說不上來了,貝岑煙掃了他一眼,淡淡吩咐道:“帶走,頭頂的監控也調了,省得到警局了又開始胡攪蠻纏。”
另一個警察點頭,“是,我這就去弄。”
領隊的警察見貝岑煙手中拿著個檔案袋,又問:“貝姐,你來這邊是”
“弄點東西,不過已經忙完了。”貝岑煙又扭頭看了眼許曄舟,道:“走吧,小妹妹,車留在這裡讓他們幫你弄就行了,我正好要去警局一趟,順便陪你做個筆錄吧。”
幾年前黑夜獨挑整個保安隊而進局子時許曄舟並不在場,因此她只知道是小黑的上司把他撈出來的,壓根就沒見過貝岑煙,更別說將貝岑煙和小黑的上司聯絡到一起。
現在聽到貝岑煙這麼說,許曄舟打消讓黑夜過來把車送去修理的念頭,又發了條語音過去,“小黑,你先去忙吧,我這邊已經沒事了,剛幫我的這個女生好像也是警察,她直接讓警察幫我處理了。”
此時,正在開車回興海分局的黑夜壓根沒想過天底下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他隨手回了句【ok】就將手機放到一邊繼續開車了。
莫約一個小時後,許曄舟在貝岑煙的陪同下出了警局,剛出大門她就朝後者鞠了一躬,“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麻煩你這麼多事情,方便的話,我能請你吃頓飯作為答謝嗎?”
許曄舟剛學會開車那會兒,經常因為刮蹭來警局做客,那時候這些警察可沒今天這種好脾氣和效率,想也知道今天的差別待遇全是看在貝岑煙的面子上。
貝岑煙想了下,答道:“可以,正好我事情也忙差不多了。”
因此許曄舟的車已經送去維修了,所以她便再一次坐上了貝岑煙的車,上車時,貝岑煙隨口提醒道:“小妹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