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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無需回頭就知道侯涅生來了,畢竟在感知世界裡只有這人是白色的,讓他無法感知到任何惡意。
下一秒,侯涅生伸手將果茶遞到黑夜手中,含笑的聲音也自黑夜後方傳來,“人人皆有惡意,但並非所有人的惡意都在針對你,跟你沒關係的,只當看不見就好了,別給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過多關注,他們還不值得。”
黑夜接過果茶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清涼的果味混著淡淡的甘甜緩緩淌過舌尖,將心底升起的些許煩躁逐漸壓下,眸中零星的血色逐漸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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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否認侯涅生的話,真要去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惡意,他怕是每天什麼事都不用幹了,但卻還是下意識地懟道:“誰用你專門提醒了。”
侯涅生故作無奈地回道:“那當我自作多情可以了吧。”
黑夜咬著吸管沉默了一小會兒,“你可以一直自作多情。”
侯涅生沒有說話,輕笑一聲預設了黑夜的話。
過了一會兒,黑夜點的烤肉串好了,他接過一小把肉串跟侯涅生走出擁擠的隊伍,自己吃了一串,隨手給侯涅生也遞去一串,“給,嚐嚐吧,還挺好吃的。”
侯涅生垂眸看了看,問:“你不會放了一堆辣椒上去吧。”
黑夜看向侯涅生,眉毛一挑,明著威脅道:“你吃還是不吃吧。”
侯涅生笑著將肉串接過來,又在黑夜的注視下咬了一口,“味道確實還可以。”
除了必要情況,或者自己主動投餵,侯涅生從未對吃食表現出什麼慾望,黑夜見他慢條斯理地吃乾淨手中的肉串後,略顯好奇地問:“又不是吃不了,你怎麼就不喜歡吃東西呢?”
這對侯涅生來說是個很久遠的問題。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對吃食的慾望本來就不大,當鍾延那會兒,老是有人變著法子給我飯菜裡下毒,我又要裝成普通人,每天吃飯都要死幾個試毒的小太監,傳幾遍太醫,我嫌麻煩,除了必要場合不再動筷子了,鍾延案結束後又忙得厲害,久而久之徹底懶得吃了。”
黑夜:“......”
找不到任何合適的反駁點。
黑夜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鍾延案到現在,一千多年的時間這個習慣可不是說改就改的。
他跟侯涅生走了片刻,看到一個排著長隊的梅花糕的鋪子,領著侯涅生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二十分鐘後,他拿到了兩個紅豆餡的梅花糕並將其中一個遞給了侯涅生。
侯涅生似乎知道黑夜對投餵自己這件事有很大的興趣,十分順暢地接過他遞來的梅花糕,安靜吃了起來。
兩人邊走邊買,不知不久走到了夜市盡頭的寬敞大河附近,黑夜一見這河就想起了那天的場景。
他指著橋上拂柳樹下空蕩蕩的位置,笑道:“知道嗎,那天我就站在那裡,想著只要你敢出現,我就當場宰了你。”
他略帶惡意地扭頭看向侯涅生,“如果當時你真來了,你會怎麼辦,由著我在大街上對你動手嗎?”
侯涅生想都沒想地回答:“會由著你動手,但不會讓你在大街上動手,最起碼找個沒人沒監控的地方,再說了.......”
他伸手戳了戳黑夜的臉,笑著調侃道:“你那天雖然沒對我動刀子,不還是吐了我一身嗎,怎麼算都是報復到位了。”
黑夜:“......”
媽的,又忘了這茬了。
他忍不住瞪了侯涅生一眼,“你就要非提這茬嗎?!”
“好,我保證不會再提這件事了。”侯涅生說著用手捏住黑夜的下巴,把他的視線轉到河沿岸的各種美食鋪子上,道:“走吧,帶你去吃燒烤去,剛剛不是一直沒找到位置嗎。”
話音落下,侯涅生已經先一步朝前河沿岸的燒烤鋪走去了。
黑夜說了句“算你聽話”也快步跟了上去。
和二人這邊有說有笑的輕鬆愉快氛圍不同,謝翊川在賈德義辦公室就差和他打起來了。
前天的綜藝直播結束,謝翊川把最後一點該走的行程走完後就馬不停蹄地回了興海,目的有且只有一個——不讓侯涅生上自己的節目。
他不顧形象地重重拍著賈德義的辦公桌,“賈德義!我說了很多次了!不能讓侯涅生上我的節目!不能讓他上我的節目!你不要在這裡光說不做,還有十多天的時間你倒是想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