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4)

小說:春草園 作者:換裁判

中“奧秘”、“崢嶸”、“險阻”、“艱辛”之類詞語的政治含義雖然尚不明確,但李超蘭知道,彭石賢不僅是尋求感情上的交融,同時也希望有思想上的共通。所幸的是,由於他們的思想觀點都未達到成熟的地步,顯現不出太大的矛盾來,現實環境也還沒有在政治上把他們逼迫到非作最後的抉擇不可的交叉路口,所以,他們這戀愛還可以愛下去,李超蘭面對彭石賢的求愛詩,總不忘要尋找一個最恰當的答覆方式。

“下週星期日怎麼過?”在回學校的路上李超蘭對彭石賢說,“我們還是一塊進縣城來看電影吧,新片子,叫《金花》。”

“不行,我有事,”彭石賢說,“我早已與猴頭約定好了。”

“你們有什麼事?”李超蘭停住腳步,“就那麼要緊!”

彭石賢只得把他與猴頭相約去一個叫飛仙岩的村子的事情說了,李超蘭馬上提出來她也要去。

“你不能去,”彭石賢不同意,因為飛仙岩正是那次農民暴動的發生地,他是為了寫一篇調查報告,以前還為此想要創作一部所謂的長篇敘事史詩來,便推卻說,“去那裡要跑二十多里山地。”

“百米賽跑你的速度還沒我快呢!”李超蘭高興地笑起來,“你這麼說,我就非去不可了!”

“這不是百米賽跑,一來一去四十多里,是個‘馬拉松’”。彭石賢肯定地回答,“反正你不能去,猴頭更不會同意的!”

“我要與你同行,為什麼還得猴頭同意不可?”李超蘭即興說出了一句語意雙關的話,她很得意,“難道你也不願意?”

彭石賢無話可說了。

星期天,李超蘭真與彭石賢、猴頭一道去了飛仙岩,“飛仙岩”並不是那個村子本來的名字,它只是當地土話“飛喪巖”三個字的諧音。“喪”,當地人指靈柩,在那陡峭的山岩石壁間,曾經發現過多處古代墓葬,所謂“飛喪”應是指那些古代的“懸棺”。這是幾個學生在路上聽遇著的一個當地老人說的,他還說了不少的傳說故事,但是,當學生們問及那次農民暴動的事情時,老人便不多說話了。到了村子裡,他們也打聽不到多少情況,那為首暴動的幾個人被抓走很久沒什麼訊息,只能推測大概他們沒死就還在坐牢吧。這讓彭石賢十分失望,他根本找不到長篇史詩所需的壯觀場面和英雄人物。倒是有人說到當時鬧“神仙會”的情景,還能讓人感到有些聲勢,他們至今認為神仙會的首領九天九夜不食不喝的事是真的,甚至說,被抓走的人究竟是不是他們的真身也不一定。鬧神仙會的地方是一個叫仙人洞的大溶洞,據說有上下三層,最底下的一個溶洞足可以擺下二十來張桌席。於是,李超蘭提議下溶洞去探勝,猴頭表示他對這種事沒有一點興趣,來時,他就對李超蘭的執意相隨不高興,多次申明沒人能照顧她,後來沒有調查到那次農民暴動的情況,還覺得是她帶來的晦氣。但由於彭石賢支援李超蘭的意見,猴頭最後勉強同意。在這件事情上李超蘭表現得很勇敢,她來時就帶了一支新手電,像是早有準備。幾個人在洞口一戶民家煮一大鍋紅薯吃了,每人持一根木棍撥開茅封草擋的山路俯身入洞。進洞以後,李超蘭並不嬌氣,攀爬行動根本不用別人照顧。因為長久沒有人來過了,每走一步都是水深泥爛,溜天滑地的,越進去越是陰涼。空曠處,回聲嗡然,狹窄處,僅可一人側身而過。三個人在裡面摸索了近兩個小時,才找到出口,到了洞外相互一看,個個滿身泥漿水漬,都不覺笑了起來,猴頭也稱讚起李超蘭來:“不簡單,敢跟我們一道走!”原來,女孩子也好在異性面前表現,李超蘭回答猴頭:“好意思說麼,是你們一直落在我的後面!”猴頭說:“我不是指下洞子的事,你拿著手電筒,能不讓你走前面?我是說,你跟我們來這裡,今天肯定不能按時回學校了,作檢討時,你就站我們前面吧!”彭石賢卻逞英雄了:“我才不怕,星期天下鄉搞社會調查,沒按時歸校有什麼了不得!”

他們一路上緊趕緊跑,回到學校時果真遲到了,同學們已經上晚自習很久。在校門口,又恰巧遇著郭紅鼻攔在那裡,他把這幾個學生截留在傳達室,讓他們一個個留下姓名,班次來,那是有意刁難的架式,他料不到有衝突發生。

彭石賢早有恨意在心,便側身溜出了傳達室的旁門,郭洪斌馬上叫住他:“回來,誰讓你走!”

“我們得去洗澡,也還沒吃晚飯。”彭石賢站著不動。

“你還想吃飯?”郭紅鼻一把拉住彭石賢,“你們這是幹什麼去了——我早就注意了你!”

“作社會調查,”彭石賢想甩開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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