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而不能自知自覺的心情。而近來,仇道民顯得愈見糊塗,更加懵懂,則是因為天機莫測。那次他在教師會上出人意料地發言之後,便立即投入了陳燦英、彭石賢等同學籌建學社的活動,這位尚未上任的學社顧問已經在為學社的未來設計遠景規劃了。倪老師拿著一張批駁右派言論的報紙給仇道民看:“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仇道民回答說:“真理越辯越明麼──昨天晚上那電影你沒有看?右派便右派,沒什麼要緊,無所謂!”那是部紀錄片,幾個不到兩分鐘的鏡頭介紹了有關單位與全國出名大右派辯論的場面,這辯論顯得自由而公正,其中一個右派說話時還玩著手上的菸斗。倪老師則持懷疑態度:“事情到你我跟前恐怕沒那麼自在啊!”仇道民卻輕鬆地回答:“就怕我們還沒有那個資格呢!”也是,當時再懷疑也沒有人懷疑到會出現後來實際發生的那種情形,所以,當仇道民說到學生要辦學社,教師不應該藏頭露尾推卻責任時,倪老師也就沒有極力勸阻。現在,仇道民對學社採取的是一種積極熱心的主動態度,他說,同學們的激情奔放讓他回憶起自己的學生時代,那時他們也幼稚,也無知,甚至更偏激,但那是一種單純,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