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你這裡躲一陣——行嗎?邱廣寒道。若說我是不是再也不回去了,我……也說不準,但至少現在,我還是不想回去,你……能收留我麼?
凌厲只是哦了一聲,道,那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咦,你去哪裡?邱廣寒緊張道。別要亂走,被那些壞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就在外面。我去揀些好點的竹子給你做張床。
邱廣寒一愣,臉紅起來,喏喏道,好啊,我佔了你的床,也是不好意思呢………
屋子究竟是不大,凌厲將外間桌椅都移到了門外,才勉強能把新床置於外間,自己用了,內裡還是留給了邱廣寒。不必共處一室,失眠之虞總算也沒了。
這往後的數日,兩人似是猜忌盡去,頗為融洽地住在一起,也未再提起要送邱廣寒回家之事。凌厲漸漸地發現邱廣寒確實無論做什麼都是極輕手輕腳的——這似乎是天生的,彷彿她天生就收斂著自己的氣息,每回走過凌厲身邊的時候,他都只能感到極微弱的人氣。蘇扶風曾有一次想嚇唬他,也許因為她並未全力施展,二十步時就叫凌厲發覺了;邱廣寒也有一次這麼做,卻竟在距他兩步時,他才陡然驚起,幾乎駭不能言。只是,她永遠只說自己從未練武。他不明白,若她真的有心欺瞞,又為什麼不把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