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他想。女人對他已經不稀奇了,不新鮮了。可是他總覺得還有一種感覺對他來講是陌生的,應該有種更深的“喜歡”。“我還遠沒有重要到你為了我而放棄一切別的偷歡機會吧?”他記得蘇扶風還說過這樣一句。他能揣摩這種感覺。假如這也是一條標準的話,我是否能用其來衡量自己是否真正喜歡上一個女子了呢——比如,邱姑娘?
但他隨即又在心裡重重地打了自己兩個嘴巴。什麼意思?他想。我跟邱姑娘,又沒有……
他的臉禁不住發燙了,彷彿他在想的是一件極其不對的事情。僅只這一點她就與任何人都不同。他想。有的人當面也不說什麼,但我能從她們的神情與動作中看出她們心裡怎麼想。邱姑娘——若非她藏得太好我看不出,多半是她完全沒有對我有意思的想法。
他偷偷咬緊了自己的嘴唇,心裡總懷疑自己這些秘密的念頭會不會叫邱廣寒和邵宣也讀了去。他想我真是太習慣這麼想了。邱姑娘說得果然不錯,裝了這麼久,裝不下去了,心裡面盡是這些念頭。
他心裡又嘆了口氣。我跟她什麼也不是。倘若是什麼,為了她不想任何別人,倒也是一說;既然什麼也不是,那我那樣豈不是逼自己去當和尚?可見這條標準在眼下也行不通。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