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裡在歇息的也就只有他們兩人而已了。
我們怎麼辦呢?凌厲苦笑著回過頭來。回平江府去?
我……我都沒關係呀。可是你……走不了了吧?
凌厲有點猶豫地看著手裡的空茶杯,將它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
這樣吧。邱廣寒突然道。我去問問這裡是不是能容我們住一晚。
凌厲沒來得及反對,邱廣寒已經去了。
茶棚裡在山腳下,不遠處有一所小房子——說是小房子,確實是小得不能再小了。那茶棚的主人,夫婦兩個,均是三四十歲年紀,便住在那小房子裡。此刻聽說兩人想要借宿,非但沒露出半點為難之色,反倒頗為熱情,聽說凌厲有傷,更是過來攙扶幫忙。
凌厲反倒不好意思了。四個人擠在一個兩間屋的小房子裡吃飯固然暖和,可是對他來說,實在也有幾分難受。夫婦兩個還更想騰出床來給他,自己在旁的屋裡打個地鋪,凌厲慌忙地謝絕了。那夫婦想了一想,婦人道,小哥受傷,馬虎不得,或者你與當家的睡裡頭,我和尊夫人躺另一邊便了。
邱廣寒被她說得有幾分尷尬,卻又懶於分辯,只道,還是不必麻煩了,叨擾兩位,已經很過意不去——我會照顧他的,兩位只管放心歇息吧。
婦人見她要與凌厲一起,不覺一笑,道,那也好,只是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