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之隊,點燃了的箭矢已對準各派人群與營帳,為首的正是許山。…
廣寒,你們莫非……還想先動手?夏錚厲聲問道。
不是那個意思,舅舅。邱廣寒語聲恬靜。只是方才比武之前,邵大俠與敝教這位凌公子達成合議。若他輸了,便要好好聽我們解釋江湖上近日之事,只要你們不反悔,青龍教的弓箭自也不會向諸位身上招呼。
善哉善哉。說話的是一旁久未開口的大理相國寺空明。這神僧一開口。邱廣寒連同她身邊的霍新一起警覺起來。只聽空明道,女施主所言有理,夏施主,我等既已答應理論,便不該再行反悔。
邱廣寒一笑。還是空明大師講道理,我們先安置下邵大俠,便請各位退開吧。
諸派猶豫著逐漸散開,火箭隊也便收箭退去。邱廣寒回身,矮身去看邵宣也。
你怎麼……你怎麼下手那麼重啊?說話的是正不斷擦著邵宣也唇邊血跡的姜菲。只見邵宣也衣襟上沾滿了鮮血,臉色蒼白,竟是傷得不輕。
邱廣寒顯然本也沒想過凌厲能將他傷得如此,一時也沒了話,凌厲自然更沒了話,只解釋道,我當真沒料到……
現在還說什麼!姜菲眼眶紅紅的。快扶邵大哥去休息呀!
凌厲連忙點頭,但那一路被扶著往營帳而去的邵宣也,一雙眼睛卻在注視邱廣寒。
你……終於還是幫他……他苦澀地道。
我幫我的青龍教。邱廣寒抿了嘴唇,表現得無謂。他嘛——他是青龍教的左先鋒呀!
青龍……左先鋒?邵宣也看看凌厲。原來你已是……原來……如此……
呃,我……不是的,我……凌厲瞪了邱廣寒一眼,卻也不便否認她的話。
邵宣也卻低低一笑。但你不要以為傷了我,這次攻谷計劃便會有任何影響。
我早知道啦,你能對他們有什麼影響……凌厲故作輕鬆地開口,說了一半,卻不料邵宣也突然抬起眼睛,吐出那個他注視著的人的名字:邱廣寒。
他一驚,才知邵宣也這句話,原來仍是在對著邱廣寒說。
你以為我想讓你受傷?……邱廣寒似乎有些委屈了。好吧,一切事情因我而起,我承認,我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可是……邵大哥,等向你解釋了一切之後,我不信你會是非不分到還要堅持攻谷的。
好。邵宣也哂笑。我就聽聽你們有什麼高論。
便在此時只聽一聲銳響,邱廣寒眉頭一皺,站起身來向後望去。響聲來自青龍谷內,一支訊號煙正竄入空中。
谷中有事?她面色微凝。霍右使,應該一切安排妥當了才是啊。
出了什麼事麼?凌厲也站起來。不會是……
不會。邱廣寒似乎很明白他的疑問。如果他們膽敢提早攻谷,便不是這個顏色的訊號了。
不管怎樣,還是快回去看看吧。凌厲道。
邱廣寒轉過身來。那你……
我本就是一個人在此,不必擔心我。我向宣也解釋。
邱廣寒稍稍沉默。離午時不過一個時辰了。她說道。無論如何,午時之前,總須回來才好。
我知道了。凌厲道。你快去吧。
邱廣寒點頭,將劍鞘交給他,向邵宣也再看了一眼,便與霍新快步離開。
真奇怪。邵宣也吃力地道。拓跋孤不是……在青龍谷麼?廣寒這麼著急地趕回去……?
少說兩句吧,療傷要緊。
幾人扶邵宣也進來,幾個要緊門派的首領自也跟了來,圍在小小營帳門口。姜菲先將母親拉了進來,要她確定邵宣也無事。邵宣也看來倒也還好。只是輕笑一聲,還是向凌厲道,我聽到一種傳聞,說拓跋孤功力大損,恐怕是難以為戰………
難以為戰的人怕是你吧。凌厲打斷他話。這種傳聞,你不覺得可疑?若是真的,你倒更該想想為什麼了。
邵宣也皺眉。疑點……確實很多……這是什麼?
凌厲詫異於他話語的跳躍,隨著他的手去看指向的方位,卻見自己未入鞘的烏劍身上赫然竟粘著兩枚細小的針。
是暗器!姜菲也看見了。將布裹了手來取下。這……與方才殺了慕青的一模一樣……凌厲,怎麼會粘在你劍上的?
莫非適才……凌厲似有所悟地將劍身立過。莫非真是僥倖……?我的烏劍……
你快說。怎麼回事啊!姜菲急道。
想必適才有人趁亂向我或者宣也也出了手。我們是約定了比武定勝負來決定究竟後面該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