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更不喜歡看見你這般模樣,我只問你,仇家是誰!
蘇折羽叫他右手大力一捏手臂,疼痛之下被他扯得站了起來,雙目卻紅了。明……明月山莊……她失措地回答道。是……是那時的“中原第一刀”邵準……殺了我爹孃。
哦,是他。拓跋孤也有點始料未及。不過你也知他已死了,又跑去明月山莊幹什麼?莫非你以為單憑你一人,又能把整個明月山莊如何麼?
不是……蘇折羽輕聲道。我只是想到扶風在那裡。我……我那時還不知她已離開明月山莊了,我只是……我不想她……做了邵家的媳婦……可……可是沒料到,剛到洛陽城,便先遇上了單疾風。我……我不知道他早已叛了主人,我……全無防備……
她的頭又垂下去。同樣垂著的左掌。捏住了椅子的扶手,像是要聚集出無限勇氣,才能把話語說下去;可是這勇氣卻無論如何也聚不出來,只因她知曉即使自己什麼都不說。所有的事情,所有人都已知道。
這痛苦的傾側令她頸上結痂未退的創口清晰地顯露出來,似乎是一種挑釁——是那叫單疾風的男人,對她的主人的,肆無忌憚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