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不也打算宣佈我的身份來作為他非走不可的理由麼?卓燕笑笑道。只是凌厲恰恰給了你個機會,讓你倒還可先將我這條後路暫放一放你答應我給我點時間的條件。總算暫時還不必食言。
你猜的有點多。說的也有點多。拓跋孤道。你不知道這於你這樣身份的人來說。不是件明智地事情?
沒所謂嘛。卓燕哈哈笑道。我們是一種人重利益,輕道義。想明白了這個,你該更瞭解我決計不會反對你的決定。不過你打算及時公開宣佈凌厲已離開的事情?
你睡得死死的時候,我已宣佈過了。拓跋孤臉上終於露出了絲不知帶有什麼含義的笑容。這令得卓燕只好抓了抓頭,道,是麼我看來這幾天當真太累了。
陸路無疑是比較快的撤退方式。馬匹並不多,便優先了手上之人與輕功較弱之人,以保證速度。並隔一段時間依據人與馬的體力做一些重新安排。…
在某一次卓燕發現林芷被安排來與自己同乘一騎的時候,他絕對相信這是出於拓跋孤有意的授意。他無可奈何地接受了這個選項,因為離開林芷太遠於他來說也委實有點折磨。
這兩天都沒什麼吧?他很是名正言順地將林芷攏在雙臂之中。
慕容他一個人……我……真的有點擔心。林芷似乎並無意識到卓燕原本的目的。那個……我聽說,明月山莊的人沒有下山,會不會……
不過卓燕也並未失望,只是淡淡道,你放心以慕容荇的身份,謹小慎微的邵宣也怎敢動他一分一毫。喏,以邵宣也的性格,他大概會想要好好查查這個於他來說其實半分線索都沒有的真假天子之事。不過以慕容荇的性格他利用完邵宣也,估計就溜之大吉了。
林芷被他說得略一寬心。眉頭卻仍蹙著。
該擔心的倒是你。卓燕道。你沒事才是真的要緊。
我沒事的。林芷很肯定地說。
另外一匹馬上也載了兩人,卻是邱廣寒與白霜。白霜原是得朱雀授意要嚮明月山莊去問關於九皇子之印的事,但朱雀既死,她於此也便再無興趣,倒是拓跋孤自看了朱雀那信之後,就很自覺地將白霜帶上了。她不曉得朱雀心裡寫了什麼,但想來無非是為了能讓原來的計劃順利實施而作的一些鋪墊。此刻她終於是略微從許久不願說話的痛楚心情裡透出了一丁點兒氣息,才恍惚反應過來身後的人被自己倚得大概很累。
你……軫使,是你啊。她語氣似有些黯淡,努力想坐直,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沒事,你靠著就好。邱廣寒作出自己也可以受人信賴的模樣,很豪氣地道。我是受哥哥之託,專門照顧你的。
你哥哥也真放心……白霜哂笑。
怎麼,憑你怕還動不了我吧?邱廣寒倒是認真的。
你……有沒有看過神君寫的那封信?白霜隨口問出來。
倒沒看過。怎麼?
沒什麼只是好奇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哥哥這樣的人願意帶著我這樣的敵人而且還是一個累贅上路。
唔,被你一說我也好奇了。邱廣寒咯咯笑道。不過哥哥只跟我說,回去讓關秀姐幫你看看。我想應是想治療你的傷勢吧。
我看過那信。旁邊縱馬而上的是蘇扶風。她雖然輕功並不弱,但考慮到她是女子,適才換人馬時也便讓她騎行一小段。
只聽她又道,其實朱雀也沒寫什麼,他只說了幾件無論決鬥是輸是贏,都希望我們幫忙的事。其中一件,便是說希望能將柳使帶去中原,設法恢復她的容貌。
白霜輕輕地啊了一聲。他是這麼寫的?
嗯。
哎,他倒也真厲害。邱廣寒忽地道。他該是才見的哥哥,倒似很瞭解什麼樣的要求,哥哥會答應。
你哥哥……為什麼要答應?白霜聲音發顫。
邱廣寒嘻地一笑。對於這種不拐彎抹角,原話直說的要求,他一般都拒絕不了。放心啦白姑娘,我們不會為難你的,一定好好照顧你。
白霜苦苦地一笑。於她來說,生與死,早已不那麼重要了。
暑意漸重。一行人逶迤而行,到得徽州已經是盛夏。青龍谷眾人聞說教主凱旋而回,自是欣喜萬分,奔走而告。
眾人趕路實是極累了,拓跋孤亦準了他們的假,令他們先回家休息幾日。這其中自然包括程方愈。拓跋孤令他將白霜帶上,囑他向關秀問問是否有辦法可療治。…
未曾走出兩步,程方愈面上一喜,原來是關秀已到谷口來迎他。拓跋孤見著她,也便縱馬上前,道,折羽還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