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蒔蒔在警察局,難道——
他抓起車鑰匙,衝出家門。
垂掛的電話,還傳來對方狂喊著“衛先生”的聲音。
衛子易從沒想過現在的人民保母如此大方,除了替他尋回親愛的老婆,還隨手附贈厚厚的一疊紅單子。
內容包括:闖了三次紅燈、騎上人行道五次、撞翻四個攤販、逆向行駛六次、擦撞八輛車子,還有無照駕駛、拒捕兼襲警。
乖乖地咚,她可真行。
“我有話問你。”他冰冷冷的臉皮可以包冷凍水餃了。
他隱約散發出來的怒意,令原本漫不經心的蒔蒔,坐直身子。
“你今晚去哪了?”子易擺出興師問罪的臉孔和語氣。
“我和熊倪出去。”她被他嚴肅的表情給怔住乖乖回答。
熊倪!那個油頭粉面、噁心巴拉、自以為是,靠臉騙吃騙喝的大草包。不要臉的下流胚子,竟然有天大的狗膽同他親愛的老婆斯混到半夜,即使那個下流胚子是九命怪貓,他也要那下流胚子見不著明日的太陽。
“都做了些什麼?”
“喝酒聊天啊!”她小心翼翼地盯著他逐漸鐵青的臉。
轟隆!平地響起一聲雷。
她跟下流胚子喝酒聊天到半夜!理智幾乎在一瞬間崩潰……通俗讀物道她不知道酒會亂性,誰曉得那個下流胚子幾杯黃湯下肚後,還會只做“蓋棉被純聊天”的單純活動。
“然後呢?”
“然後,我們去中泰賓館。”盯著他齜牙咧嘴的臉哪敢不乖乖報告出接下來的行程。
轟隆!
賓館!他們去賓館!他親愛的老婆和下流胚子去中泰賓館!
現在,他的嘴巴可以塞進一顆駝鳥蛋。眼睛可以裝下兩個牛鈴,五官頓時擴充套件到極限,包括臉上的每一個毛細孔。
“你——跟——熊——倪——去——賓——館!”他極力佯裝的鎮定立刻飛無影蹤。
“對呀!累死人了,害我全身無力。”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加強效果。
賓館十累死人十全身無力,等於——
轟隆!
一顆核彈準確地炸向子易。
蒔蒔不懂子易為何瞬間面目猙獰起來,原來斯文的臉也可以兇很難看到這種程度。
“有什麼不對嗎?”她戰戰兢兢地問,感覺自己宛如站在十級龍捲風的中心。
當然不對,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不對。有夫之婦和非配偶範內男子一同至賓館“廝混”,古人有言這叫“紅杏出牆”,現代人稱“姦夫淫婦”。
“我們又去kiss又跳舞!”
子易勃然怒吼,如果那個下流胚子膽敢和他親愛的老婆跳佔巴達,他發誓,他會拆了那傢伙從頭到腳的每根骨頭,再掄他去佔牆壁。
她發現他聽誤,於是重新解釋:“我是說:今天是我、熊倪、晶晶和恩容的每月一聚,出錢的熊老大提議去中泰賓館裡Kiss舞廳,我們在kiss喝酒聊天跳舞。”這樣夠清楚吧!
衛子易聽到完整供詞後,在萬分之一秒內尋回理智。
“呼!”心中結實鬆了一口氣,他躺向床鋪,眼睛的角度恰恰好迎向牆上的鐘,倏地,他坐回原來的筆挺。“以後不准你超過七點回家。”
現在,輪到蒔蒔的嘴裡塞進駝鳥蛋。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她頭一甩。
“不為什麼。”口氣充滿霸道。
“從何時起我的人身自由權由你控制了?我要做什麼,怎麼做,那是我的事,你憑什麼限制我?”
“憑你是我衛子易的妻子。”他專制地宣告。
不論從哪個角度,都能清楚看見她嗤之以鼻的笑容。
“衛先生,現在是半夜四點,不適合作白日夢。”她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肩膀。
“你說的是,的確不適合作白日夢。”他好笑地自著點點頭的蒔蒔。“因為,我說的是事實。”
“你這個笑話很難笑!”她確定他百分之兩百有耳鳴。
“很難笑?”他微微一笑,她馬上就會知道更難笑的在後面。
“就是很好笑的否定式,不好笑的最高階。”怪了,三更半夜有覺不睡兩人在討論這無聊的定義。“我鄭重告訴你,你不能、也無法限制我。”
“是嗎?”自信寫在上揚的嘴角。“這是我們新的生活條約,從現在開始生效,你看仔細點。”他從抽屜拿出一張紙——這是先前在等她時所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