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掉眼淚,替自己感到可悲。
他太久沒把美眉嗎?居然地落到連這激青澀的貨色,都曾讓他一顆心怦怦亂跳的地步。
他怎麼不說話?突然變啞巴嗎?
藍慕華戳著他的胸膛道:“回魂啦!怎麼不說話?”
明知道他一開口鐵定沒好話,他不開口又讓她沒來由的心慌。遇到他,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
雷鴻遠雙眼直直盯在牆上,強迫自己不去看害他胡思亂想的蘋果臉,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才會出現幻覺。
他居林覺得豬頭女人長得還可以!不趕緊補眠,說不定他還會覺得她是上帝鬼斧神工精雕琢的心血結晶!
“回答你前一個問題,我叫雷鴻遠,在史丹福誤交匪類阿修羅,被他奴役至今還不得脫身。”
一言以蔽之,遇上這等損友,他只能怨嘆自己在劫難逃。
瞥見桌子上的英文小說,由鴻遠露出笑容,發揮一貫自動自發湧神,不待物主同意就把它們搬到長椅上。
雖然硬了些。總比沒有枕頭好睡。
藍慕華連忙喝止道:“不推動那些書!”
她伸手來搶,書卻被雷鴻遠牢牢拽在懷中。當男人就是有這個好處,塊頭大,力氣也大。
“除非你給我枕頭,否則我就睡定它們了。”
聽聽!曹操有這麼奸詐嗎?
“誰準你在這裡睡覺的?走開啦!”
藍慕華氣得渾身顫抖,偏又搶不過人高馬大的雷鴻遠急得連連跺腳,“那是崇真借我的小說,她去英國辛辛苦苦扛回來的,國內因有書商進口,睡壞了叫我怎麼賠!”
說著說著,藍慕華口氣不由得軟了,頗有懇求之意。
“書還給我啦!這裡沒有枕頭,不然你拿面紙盒去睡好了。”
崇真非常寶貝她的書,有一次小勳勳咬壞了螞咪的小說,被擺得鼻青臉腫,自不是教授死命拉住,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藍慕華看書都要先用抗菌洗手乳搓洗雙手,稍有不慎壓皺平滑的紙頁,就要有提頭去見穆崇真的準備。
看她咬著嘴唇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雷鴻遠挫敗地咒罵一聲,又將小說出圓桌子上,也懶得拿面紙盒了,倒在長椅上枕著手臂補眠。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一向拿豬頭女人沒轍。
藍慕華鬆了口氣,連忙將小說搬走,離搶匪愈遠愈好。
趁自己還已陷人昏迷,雷鴻遠喃喃囑咐:“用我的手機打給阿修羅,只要他一句話,我馬上走。”
她是屋生,憑什麼承修哥才能叫他滾蛋?帶著滿心的不甘與忿根,藍慕華嘟囔道:“他不答應,你也得走。”
靜雪坊豈是黑心肝的殺魚兇手可以自由進出的!
雷鴻遠的意識一點一滴滴走,舌頭也大了起來:“ 阿修羅很難纏的,如果你能叫他放我自由,我重金酬謝。”
錢錢錢!這家以擺闊給誰看啊!
藍慕華拿起薰衣草噴霧劑朝四周狂噴一通,沒辦法銅臭味實在太重了,薰得人難受。
“誰稀罕你的錢!省起來買檳榔吧!”
祝你老爸得膀胱癌、老媽得子宮癌、你得口腔癌!
不能怪藍慕華沒口德,她實在是氣壞了。
雷鴻遠冷不防地翻身坐起,抓住藍慕華纖瘦的肩膀,鄭重警告道:“你愛罵誰都行,就是不準罵我媽,聽到沒?”
他會讀心術嗎?藍慕華臉色一陣陣發青。
低垂眉眼,她心田地否認道:“他罵你媽了?我才不像某人,開口閉口子聲不絕,三字經沒停過。”
雷鴻遠沒力氣追究,倒回長椅上,痛呼一聲,原來是肋骨壓到手機,他拿起來丟給藍慕華。
“打給阿修羅,如果你能勸他改變心意,我就……”
頭好重,眼皮好重,雷鴻遠合上雙眼,意識越來越模糊,顯然已敵不過周公的一再催促,墜入夢香。
“知道啦,重金酬謝是吧!”
藍慕華從鼻孔哼聲道:“聽都聽膩了。有錢了不起嗎?”
忽然之間,藍慕華覺得去荷蘭不留再臺灣好。
莫非,這才是大哥們的企圖?
第四章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突如其來的請安聲迴盪在富麗堂皇的客廳,宛如歐洲宮庭的經典陳設讓人有時空錯置的感受。
“你又來了,同樣把戲老玩不膩!”
明思宗不是好皇帝,吊死煤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