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漸漸明白那黃金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踩到屎了嘛,你直說不就好了,用得著這麼拐彎抹角嘛。”
說到後面,直接捧腹大笑,在小馬驢身上笑的前仰後合,身子花枝亂顫的,讓胭脂很想一腳把他踹出地球。
“笑夠了吧。”
一股陰寒的冷氣猛然席捲而來,直接從腳背爬上心房。
骨頭頓時瑟抖。
“哈,哈,哈......”神醫笑不下去了,他不敢笑啊,笑的比哭還難看。
對面,胭脂的臉,風雨欲來的可怖在肆虐。
老神醫抖了抖眉毛:“那啥,我就開個玩笑,哈哈......哈哈!”聲音戛然而止。
“那個我請你吃飯。”
“......”
“我真是開玩笑的。”剛剛有多肆意,現在就有多悲屈。
赫赫然詮釋什麼叫天壤之別的落差。
“行啊!”
神醫一顆心終於定下來。
不過胭脂這屎來運轉,一時成為老神醫樂此不疲的調侃物件。
老神醫自己都囊中羞澀,衣不蔽體,跟個難民窟裡出來的一樣,還穿著雙磨穿的草鞋。
比胭脂還窮逼。
與其說請她吃飯,不妨說帶著她去乞討。
他們每走進一個酒樓,都被人當要飯的拿著掃把趕出來。
美其名曰,我們酒樓剩飯剩菜那都是留著給豬吃的。
狗日的,那意思是,他們還不如一頭豬。
這把胭脂氣的啊,差點把人酒樓拆了。
要不是神醫眼疾手快,將她拖走,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臨走時胭脂還不忘踹人門檻幾下,破口大罵幾句才罷休。
愣是把心中那口惡氣出了。
最後,沒辦法,只得求助於宰相府。
胭脂看神醫那扭捏造作的模樣,心中澆滅的火山又要爆發。
幸好神醫福至心靈,率先帶路,大馬金刀朝宰相府殺去。
不然,不知道這魔女又會鬧的人仰馬翻。
宰相府也不是好進的,任憑神醫軟磨硬泡,口水都幹了,那兩個門衛就是油鹽不進。
看到胭脂陰霾裹布的臉,神醫肝都寒了。
也不怪人門衛‘有眼無珠’,把他們當要飯的。
實在是神醫這身難民裝太掉檔次,硬生生將胭脂的身份地位拉到及格線下。
最後還是胭脂簡單粗暴,一人一個暴慄賞賜給他們。
快速解決了完事。
神醫一臉生無可戀。
二人輕車熟路,尤其是胭脂,跟進自家停車場一樣,熟稔的讓人咋舌。
盯著某人明目張膽的背影,神醫瞠目結舌。
她這麼招搖,真的好伐?
要不要提醒一下?收斂點啊要得不?
好吧,他麻木了。
加快步伐跟上。
衣著雖然很慘不忍睹,可禁不住神醫那張簡直就是通行牌的臉啊!
府裡下人對他這張臉熟爛於心。
一路倒是走的暢通無阻。
路過的婢女、侍衛,看到他那身‘浮誇’的服飾,立刻把驚訝收住,還特畢恭畢敬的行禮。
倒是前面那個風情妖嬈的身影吸引他們視線。
僅是一個背影,美,美的禍國殃民,蒼生顛倒。
所有人不約而同,不由自主的為她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