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但軀體沉重、腦袋混沌,婚禮的情景像夢一樣不具切,教她禁不住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作了個惡夢。
“太醫說您是初來乍到,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這幾天過於勞累,所以才在婚筵上昏倒,可汗命人將您送回宮來,也讓太醫開了藥。”
聽見要吃藥,李妍的眉頭不耐地皺了起來。裴穎見狀連忙說道:“太醫說您要是不想吃藥也不要緊的,您再多睡一會兒,歇息一下就好。”說著,裴穎扶著李妍幫助她重新躺下。這時,上官宿月匆匆走了進來,對著裴穎說道:“快叫醒公主,酒筵結束了,可汗就快到……”話說到一半,她才發現李妍已經醒了,便轉對李妍說:“公主,快點整飾一下儀容吧,可汗就快來了,您可不能睡眼惺忪地迎接自己的丈夫呀!”
說著,上官宿月不待李妍有任何表示,便逕自對宮女下了一連串的命令。裴穎雖然擔心李妍的身體狀況,但卻連一個字都沒機會說出,就被上官宿月指使去幫李妍盥洗。
看著上官宿月揚著臉發號施令,一陣反抗的意識突地在李妍胸口醞釀。
“上官宿月,你去告訴可汗,說我不舒服,不……”
“這怎麼行?”上官宿月毫不客氣地打斷李妍的話。“今夜可是您們的洞房花燭夜,怎麼能把可汗關在門外?可汗會生氣的。”
“你怕他生氣,就不怕我生氣嗎?”李妍揚起兩道月牙般修長細緻的柳眉。“我不舒服,不想見他。”
“公主,現在不是耍孩子脾氣的時候,”上官宿月轉向催促著宮女們:“快幫公主把頭髮梳一梳……還有,那邊火盆燒旺一點;裴穎,不是讓你幫公主淨臉嗎?你還慢吞吞的幹什麼?”
上官宿月的呼喝聲嘈亂了整座樓鳳宮,宮女們一個個手忙腳亂,依著上官宿月的指令行事;一個宮女拿著木梳幫李妍順著發、裴穎送上布巾!全都被李妍推到一旁。
“我不要再任你擺佈了,不要!放開我!”李妍使勁推拒著上前服侍她的宮女,無視上官宿月緊抿出怒氣痕跡的嘴角,撒賴著。
正鬧了個兵慌馬亂的時候,腳步聲自外傳進,伺候廊下的宮女們紛紛行禮,王者威嚴所帶來的沉肅氣氛隨著腳步的接近蔓延,頓時整座樓鳳宮裡只剩下李妍撒賴哭鬧的聲音。
“我不要!我不舒服,你去告訴他我不舒服……我不想見他!也不要淨臉、不要梳頭……我什麼都不要——”
“你還有哭鬧的力氣嘛!”頡密可汗以手勢示意跪拜於地的宮女起身。
聽見頡密可汗粗豪的聲音,李妍頓時嚇得收住了聲音。她下意識地拉緊了被子,戒懼地看著頡密可汗。
只見頡密可汗一張臉脹成了暗紅色,醉玻У乃�垡脖簧蠝サ木破�傅煤熗耍�鉸牡唪ぁ⒕藪蟮納砬�⑽⒁』巫牛�枋齔鍪�愕淖硤��
“你過來幫我脫衣服,”他叫過一個宮女,讓她幫他脫下身上厚重的皮裘。“你們全部下去,未經傳喚,不需要進來伺候。”
空氣中摻入一股濃烈的辛辣酒氣,李妍不由得拿被子搗住了鼻子。
不多時,上官宿月帶著一眾宮女退下,整間寢殿內只剩下李妍和頡密可汗。
頡密可汗邁著踉蹌的步伐來到床邊坐下,自行脫了靴子,仰身倒在床上。李妍一徑向床的裡側靠去,深怕碰到頡密可汗的身子。
“你躲那麼遠做什麼?”頡密可汗大手一伸,一把捉住了李妍的手腕。
李妍雖然鼓勁抗拒,但人小力弱,說什麼也扳不開那隻鐵箍似抓著她的手。頡密可汗只輕輕一拉,就把李妍拉到了懷中抱著。
“放開我——”李妍從沒見過醉漢,這會兒已經被頡密可汗的醉態嚇得慌了,兩道眼淚不受控制地自她的眼眶滑落。
“呵呵呵!新婚之夜,哪有放開你的道理?”頡密可汗說著,蓄有鬍渣的臉龐便向著李妍俯壓而下。
李妍扭頭閃避,只覺到一陣陣酒味撲鼻,臉頰似被砂石摩擦一般,不由伸手想推開那強硬壓在她身上的粗壯軀體,但一推之下卻如推著山壁似的,說什麼都推不開。
頡密可汗一手抱著李妍的腰,另一手扯開她的腰帶,並伸嘴在她頸間鬢邊既嗅又吻。李妍害怕地伸手猛扯床被,想要逃開,一時枕落帳滑,華美的床褥顯現一片狼借。
“放開我,我真的不舒服……”淚水被驚嚇得放肆奔流,亂了李妍的容顏。
但頡密可汗毫不在意李妍的掙扎,只是一徑以自己的身體壓制李妍的動作,一手扯開她的衣襟,另一手探進她的裙底,摩挲著她的腿,並一路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