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2 / 4)

?”

“不該,大人。”

他似乎有些興致。“念你是初犯,我就回答一次,下不為例。我回北方的時候,打算把赫倫堡交給瓦格大人。你和他一起留下。”

“但我不——”

他打斷她,“我沒有被僕人質問的習慣,娜娜,要我把你的舌頭拔出來嗎?”

她知道這種事對他而言,就跟別人打狗一樣稀鬆平常。“不,大人。”

“那就把嘴巴閉上。”

“是,大人。”

“去吧,我原諒你這次無禮。”

艾莉亞離開了,但沒有回去睡覺,她走出焚王塔,踏入黑暗的庭院,門口的衛兵點頭道:“聞到了吧?暴風雨要來了。”陣陣朔風吹過,插在城牆上那些頭顱旁的火炬急速搖曳。去神木林途中,經過號哭塔,她曾在那兒生活,生活在對威斯的恐懼中。赫倫堡陷落後,佛雷家將它佔用,她聽見一扇窗戶內傳來許多憤怒的話音,一群人在同時叫囂,討論爭吵。艾爾瑪獨坐在門外臺階上。

“怎麼回事?”艾莉亞問,他的臉頰閃著淚花。

“我的公主,”他抽泣著,“伊尼斯說我們蒙羞了。父親大人從孿河城派來一隻鳥,要我跟別人結婚,否則就去做修士。”

就為一個笨公主,她心想,有什麼好哭的。“我弟弟可能死了呢,”她向他吐露。

艾爾瑪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誰在乎女僕的弟弟呀。”

聽他這麼說,很難不去揍他。“你的公主去死吧!”她大聲道,然後趁他抓她之前飛身跑掉。她跑進神木林,在原處找到掃帚劍,提著它來到心樹前跪下。紅葉沙沙作響,紅眼洞穿內心,這是遠古諸神的眼睛。“諸神啊,請告訴我該怎麼做,”她祈求。良久,一片寂靜,惟有風聲、水聲和枝葉的婆娑。接著,從遙遠的地方,從神木林之外,從鬧鬼的塔樓之外,從赫倫堡巨大的石牆之外,從世界的某處,傳來一聲孤寂而悠長的狼嚎。艾莉亞起了雞皮疙瘩,片刻之間頭暈目眩。然後,她朦朦朧朧聽見父親的聲音,“當大雪降下,冷風吹起,獨行狼死,群聚狼生,”他說。

“可我找不到伴,”她輕聲對魚梁木說。布蘭和瑞肯死了,珊莎在蘭尼斯特家手中,瓊恩去了長城。“我甚至都不是自己,我成了娜娜。”

“你是臨冬城的艾莉亞,北境的女兒。你答應過我會變得堅強,別忘了,你體內流著奔狼之血。”

“奔狼之血。”艾莉亞記起來。“我說過,我會變得跟羅柏一樣堅強。”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雙手舉起掃帚棍,往膝蓋上一磕。它響亮地斷裂,碎片被她扔掉。我是冰原狼,不需要木牙。

當天晚上,她躺在狹窄的稻草床上等待明月升起,一邊聆聽生者與死人的低語爭辯。這是她現在惟一相信的聲音。她耳中不但有自己的呼吸,也有狼群的嗥叫,它們已經成群。它們比我在神木林裡聽到時更接近了,她心想,它們在呼喚我。

最後,她從被子底下溜出來,摸索著套上外衣,光腳走下樓梯。盧斯·波頓是個謹慎的人,焚王塔門口日夜有人把守,她不得不從地窖的窄窗溜出去。庭院寂靜無聲,巨大的城堡陷入鬼影憧憧的迷夢,惟有寒風在頭頂的號哭塔尖嘯。

她發現鐵匠房爐火已熄,門也關閉上閂,於是像上次一樣翻窗進去。詹德利跟另外兩個鐵匠學徒睡在一起。她在閣樓上蜷伏良久,等待眼睛適應黑暗,確定他就是邊上那個。她用一隻手捂住他的嘴,捏了他一把。他立刻睜眼,一定沒睡熟。“求求你,”她輕聲道,一邊把手從他的嘴上移開,指指外面。

片刻之間,她以為他不明白,但他隨後從被子底下溜出來,光著身子穿過房間,套上一件鬆垮的粗布上衣,跟在她後面爬下閣樓。熟睡的人們沒有動靜。“你又要幹什麼?”詹德利壓低聲音惱怒地問。

“我要一把劍。”

“我給你說過一百遍,黑拇指把所有刀劍都鎖起來了。水蛭大人叫你來拿?”

“我自己要。用你的錘子把鎖砸開。”

“他們會砍斷我的手,”他咕噥道,“或者更糟。”

“跟我一起逃就不會了。”

“逃?他們會殺了你。”

“留下來更糟。波頓大人親口告訴我,要把赫倫堡交給血戲班。”

詹德利把蓋在眼睛上的黑髮撥開,“那又怎樣?”

她勇敢地直視他,“一旦瓦格·赫特當上城主,會把全城僕人的腳都砍掉以防他們逃跑。鐵匠也一樣。”

“這只是嚇小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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