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合瘋了似的推開白建城,向豬欄裡跑去!
她告訴自己還有希望,可是她知道那是自我安慰的話,大腦混亂不堪,奶奶!
奶奶!
奶奶!
等著小草兒!
屋裡的人在後面跟著向豬欄走去,白建城想偷偷的把原來他的東西搬回去,被白柳氏眼尖的看到了,“喲!自己的老孃還不知是生是死,還有心情拿東西,真夠孝順的!”
她的嗓音極其尖細,聽到的人紛紛轉頭回來看,“真是家門不幸啊,出了這樣的忤逆子。”
“是呀,是呀,忤逆媳婦由兒起,說不定楊曉蓮這麼大膽就是他的意思,說不定下一個報應的就是他啊!”
白建城最怕的是什麼,是報應!
聽人這一說,那還得了,扔了東西,拉著兩個孩子,悲痛欲絕,哭天搶地,“娘啊,兒來了!”撒腿跑向豬欄,這是覺悟呢還是怕死,或者二者皆具,只是,現在才悔悟不覺得晚了麼?
要不是白草合曾救了林東寧,林東寧又機緣巧合的救了白梁氏,還有毛機會悔悟!
這裡沒有人看見林東寧抱著白梁氏出去,也都不知道白梁氏是生是死,一個個裝模作樣的搖搖頭,
白草合心急如焚的跑到豬欄,裡面空無一人!
奶奶出事了!
傷心過度的她回頭一拳直接撂到白建城的臉上,她是穿越來的,如果白建城拿她當侄女,她自當拿他當叔叔,可是白建城不把她放在眼裡,預設楊曉蓮動了她的奶奶,也就別怪她不客氣!
“怎麼說奶奶也是你的親孃,你好狠的心!”白草合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問問你的良心,奶奶有少過你們的一丁半點!”
“問問你的良心,奶奶沒有幫過你帶這倆小破孩!偏心?不過是你們忤逆的藉口!”
“啪——”
“啪——”
白草合左右開弓,直到手掌的傷口崩開,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流了下來,她才緩緩的停下來,蹲在地上,一顆亂蓬蓬的腦袋埋在雙腿間,嗚嗚的哽咽著。
奶奶,你給了我唯一的溫暖,我卻不能護你周全,是小草兒沒用!
她以為她蓋了新房子,讓奶奶住好的,吃好的,慢慢的治療奶奶的病,可以護她長命百歲,安穩下半輩子,卻不想還是做不。
許久,久到白草合的腿腳失去知覺,她才踉蹌著站起來,重回新房子。
眾人默默的讓開一條道,跟在後面。
白草合來到小四扔出去的楊曉蓮的地方,可能是有被子墊著,沒被摔死,她還能哼哼。
“奶奶在哪兒?”冷冷的聲音聽得人不寒而慄。
“哈哈,死了!”楊曉蓮怕死,但是人一旦知道自己如何掙扎都逃不脫死亡的召喚,也就會冷靜下來。
楊曉蓮就是抱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心理,死活不說把白梁氏扔在豬欄裡了,再說了,就算說了也一樣,兩天兩夜,白梁氏沒病死也冷死了!
“我再問一句,奶奶在哪兒?”她已經失去奶奶了,不能保護她,起碼也得給她一個安身的地方,不能讓她死不瞑目!
關心則亂,白草合最緊張的就是白梁氏,竟忘了可以發動群眾的力量幫她找白梁氏。
“知道也不告訴你!”楊曉蓮憤恨的瞪著白草合,明明她成功的把新房子弄到手了,卻還是無福消受嗎,
“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說!”白草合揚起火燒粉,往楊曉蓮身上撒去,為奶奶,也是為自己報仇。
“啊——”楊曉蓮的哀嚎聲震動了整個白家村,驚得昏昏入睡的老人們一個激靈,做了噩夢。
“你說還是不說?”白草合表情森冷,冰寒肅然。
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待自己殘忍!
千古的至理名言!
她就是對楊曉蓮太仁慈了,才換來今天的慘痛教訓,以後對於敵人,她絕不手下留情!
“你要是說,我就給你解藥,要是不說,就等著面板一天一天的腐爛,最後肉也一天一天的爛掉,心肝肺腸流出來,只剩下白骨森森而死吧!”
火燒粉只是讓人覺得疼,並不會對人體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傷害,白草合就是要故意的嚇楊曉蓮,嚇死她!為她所受的苦,為奶奶所受的罪,她計算著藥量,既能讓楊曉蓮痛苦,又不至於死亡的量。
楊曉蓮驚恐的望著白草合,以前小草兒是個軟柿子,任她揉捏,可是現在,反過來是她是軟柿子,任白草合揉捏,或許還會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