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何事?”穆畢塔面色起了些許變化,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蘇農飛鷹嚥了一口口水,道:
“今天有一哨軍士去北邊山裡打獵,其他方向打獵的兵士們陸陸續續都回了營寨,可這一支去北邊計程車兵卻遲遲未歸。
屬下起初也沒在意,只當他們是路上有些耽擱。
後來我又派出一隊騎兵前去尋找,結果天都快黑了,打獵兵士和後來派去的騎兵們都沒有回來。
屬下覺得定是發生了什麼神秘事情,故而前來向酋長稟報。”
“哦?有這等事?”穆畢塔眉頭緊蹙。
“舅舅,甥兒這就帶人前去查探!”
“且慢!”穆畢塔攔下正欲回寨點兵的夫蒙勇,思忖片刻道。
“此事透著蹊蹺,眼下天色已晚,恐生更大異數,不宜行動!”
“難道不管這些兒郎們了嗎?”夫蒙勇有些不解。
“阿勇,你這性子還是這麼急,什麼時候能改改?為帥者,須得沉穩。兵者,詭道也!現在情況不明,你貿然帶人出去,說不定會吃大虧的!”
夫蒙勇嘟了嘟嘴,心裡有些不甘,但舅舅的話他也不敢不聽。
“蘇農將軍,今夜值守兵士加倍,營寨四周全都要部署哨兵,也許敵人就在暗處,離我們很近了!”
“喏!屬下這就下去安排!”蘇農飛鷹一躍上馬,打了一記響鞭,戰馬吃痛,飛也似地向寨子奔去。
“我們也快些回寨,今晚可能會有異人偷襲!”穆畢塔自覺心中有異,拉著夫蒙勇,大步跑向營寨。
往常氐羌山寨值夜兵士為兩百人左右,分散於寨子幾處出入要地守衛。
說是守衛,不過是四下走走遊遊,清風明月,淡煙綠竹,哪裡有一絲兒異數之變?
可是眼下情況卻又是不同,哨探杳無蹤信,一定是遇上什麼事了。
敵人也許就在跟前,正等著將氐羌人一口吃掉呢!
這可萬萬大意不得,一定要好好佈防。
蘇農飛鷹回營之後,卻也不敢大意,忙將自己的千人隊伍分成三撥。
寨子內部的警戒和各入口的值守由兩撥各三百人輪流換崗。
餘下的四百人為一撥,蘇農飛鷹把他們又分成數十個暗哨小隊,向寨子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撒了出去,如遇敵人襲擊,當可以提前發現並示警。
寨子裡面氣氛也開始緊張起來,沒有值守任務的兵卒們被告知需枕戈待旦,而老弱婦孺們也被集中起來,由專門的衛兵守衛,以防意外。
牲畜也是一般,平素裡負責飼養牲畜的族人都繃緊了神經,一旦大營有變,牲畜們也必須儘快轉移。
這一夜蘇農飛鷹徹夜未眠,同樣睡不著的還有穆畢塔和夫蒙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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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豬首獸惡戰
殘星漸隱,曉日初升。
清脆的鳥鳴聲嘰嘰喳喳地慢慢多了起來,這難熬的一夜居然沒有發現任何異變。
夫蒙勇昨夜滿心期待一場廝殺,他手心似乎一直都在發癢,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到後半夜實在熬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天還沒大亮,夫蒙勇就來到穆畢塔的木屋,卻發現穆畢塔倒是早已起床了。
“舅舅,天快亮了,咱們點齊兵馬,去北邊探察探察吧。”
一邊說,夫蒙勇一邊走進穆畢塔的木屋。
“好的,你告訴蘇農將軍,我們沒有回來之前,營寨警戒不可鬆懈半分。你下去準備一下,挑選三百壯健騎士隨我們出發,我倒要看看,北邊到底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
夫蒙勇銜命而去。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穆畢塔帶著夫蒙勇以及三百騎士出了寨門,徑直往北而去。
來到眼前這個似是而非的地下空間之後,氐羌人發現牲畜們都沒有了,但是戰馬卻還保留了相當一部分。
原本在地面那個時空氐羌族有萬餘戰馬,來到此處之後,穆畢塔經過清點驚喜地發現還有一千餘戰馬尚存。
穆畢塔騎在一匹青鬃馬上,一臉的凝重之色。
穆畢塔心中一直在打鼓:昨日杳無音信的兵士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路上穆畢塔已經想到了有好多種可能,只是這最終答案卻必須要親自查探才能揭曉。
如果說士卒們在山林之中迷失方向,這要放在以前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