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待她?
“你愈想死,我愈不讓你死!”他伸手撕開她的衣服,露出她雪白的酥胸,發狠的 開始吸吮著,也不顧黃媽在一旁,畜生般地蹂蹲起她。
她可以死,但不願意接受他給她的恥辱。
一個堅定的意念在她渾渾噩噩的腦子浮現,使她有了強烈的反抗力量。
“放開我!放開我!”她捶打著他。
“還敢打我!”他又揪住她的頭,用力地敲打在化妝臺的鏡面上,鏡子破裂,林怡 芝的後腦也有一股熱流流了出來。
但他非但沒有住手,更狂妄地想強暴她。
“少奶奶,你快逃啊!”黃媽的話如雷貫耳。
林怡芝抬起腳膝蓋用力往他下腹一撞,李家生痛得不得不放開她。
“逃!好,我看你能逃到哪兒去。”李家生咬牙切齒地。
林怡芝拖著搖搖擺擺的身子,不敢多回頭,就在她已走出房間,只聽見黃媽的尖叫 聲。
“少奶奶,小心!”
失心瘋的人力量是平常人的三、四倍,甚至更多。李家生對準她的背脊,一腳就踹 了過去,踢中了林怡芝的骨盆,林怡芝整個人往前倒下去。
但是她神奇的支撐著又從地上爬起來,走不到兩步,李家生又補上一腳。
“少奶奶!”黃媽驚撥出聲。
腹部傳來一陣巨烈的痠痛,血開始由她的大腿內側流了下來。
她又想爬起來,但是視線已開始模糊。
“逃啊!怎麼不逃?”李家生悻悻然又連踹了她兩腳。
林怡芝咬緊牙根,腦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是:她要站起來,要走出去……她的 身體抽動了一下,匍匐一步步地往前爬行,但是她的腳彷佛被綁了千斤重的石頭,還有 那熱流一直由她體內流失。
“少奶奶!”黃媽衝過去抱住她。
“我要走!”她抬起眼茫茫的看著外頭,好象天堂就在眼前。
“少奶奶!”
“走哇!我倒要看你走不走得出去,只要你可以走出去,我就放你走!”李家生的 話像一劑強心針,令她全身一振。
“少爺,少奶奶必須上醫院,不然她會死的!”
不!我不會死的,我要活著走出去,只要走出去,李家生就會放過我的。
她忍著痛楚,奮力的用肘在地板上步步地往前挪動,地上留下兩道血痕,鮮紅得教 人怵目驚心。
李家的狼犬在此時吠叫起來。
煞車聲和跑步聲由遠而近。
“怡芝!”李太太站在樓梯口。
“怡芝!”溫德明和阿珍也趕了進來。
天堂的使者!林怡芝唇邊滑過悲悽的笑,然後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飄浮起來……
溫德明看著躺在血泊中的林怡芝,臉色刷地轉白,一顆心緊縮。
“她是不是還活著?告訴我,她是不是還活著?!”
“對不起,請讓開,患者必須急救。”護士小姐冰冷、無情地推開他。
林怡芝身上的血流在溫德明的眼中看來就像一條條隨時會咬人一口的毒蛇一樣,令 人不寒而慄。
急診室的紅燈亮了起來。
黃媽和李太太早在一旁哭得如淚人兒,阿珍也紅著眼眶瑟縮在一旁。
溫德明急得青筋暴露,一隻手早因握得太緊而關節泛白。
“她死了,你們滿意了吧!”
他的話令李太太羞愧得無地自容,淚如雨下。
“欠你們李家的錢債、人情債,她用自己的生命賠上了,你們滿意了嗎?”
“我對不起怡芝,我對不起怡芝!”李太太悲愴的說。
“現在說這話有用嗎?”他淚水奪眶而出。
“少奶奶福大命大,會沒事的。”黃媽掩著臉、口中喃喃地求佛保佑。
“溫先生。”李太太抬起淚眼說:“如果怡芝沒事,我會作主讓她和家生離婚的。 ”
“你現在才覺悟不覺得太遲了嗎?當初你要是有為她想一下,她今天也不必落得如 此的下場!她就算已無父無母,但她還是人生父母養的;你也是為人母親的,今天如果 她是你的女兒,你作何感想?”
“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李太太痛哭起來說:“我也疼怡芝,我沒有女兒,所 以我視她為自己的女兒,我承認是我的私心不對,但是我想如果家生娶了怡芝,說不定 他會改邪歸正,李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