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紅松了口氣,轉身退下。
寧氏心中越發不安。一切果真如沈靜初所言,她誤會了沈弘淵。那她應該如何補救呢?
沈靜初看出寧氏心中的不安,她勸道:“母親,既然方才已經讓寶音去送過甜品,父親仍不曾回應,想必父親也需時間消氣。母親只待看父親明日是否來錦苑便可。若父親明日不來,母親再親自去一趟也不遲。”
寧氏別無他法,只得應是。
沈靜初笑著安慰道:“母親不必擔心。我瞧著父親明日一定會過來的!”
雖是這麼說,寧氏仍是有幾分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走到沈弘淵面前,跟他解釋昨晚拒。歡的緣由,並向他解釋她為何要讓他去找姨娘。
沈靜初又勸了寧氏幾句,才回了屋子。似水早就在屋子裡頭候著。沈靜初見了似水,便遣退其他丫鬟,只留了她和暖雪。
似水見屋子裡頭沒別人,才開口道:“主子看了小姐的信,道他心中有數,請小姐放心。又道另外一事,三日後讓奴婢再去捎話。”
三日後。明佑軒大抵是要等明日的祭天之事過了,有了定論,才去辦那事吧。不過那事她不急。
沈靜初頷首道:“那三日後你再去一趟便是。”
似水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沈靜初道:“主子還有一封信給小姐。”
信?明佑軒還有什麼話要說,要特意寫信麼?難道還有別的重要之事?沈靜初有些疑惑的接過信封,上頭是蒼勁有力的幾個字:靜初親啟。
不得不承認,明佑軒的字寫的很漂亮。她曾聽先生說過,一個人的字,便如一個人的性子,一望便知。
明佑軒的字跡,便是在宣告著主子的不平凡。
沈靜初拆開信封,上頭只有一行短短的幾個字: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沈靜初的臉瞬間被燒得滾燙,滿臉通紅。這明佑軒,竟然在給她寫情書!
暖雪以為明佑軒的書信裡寫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趕緊上前一步,著急的問道:“小姐,出什麼大事了麼?”
沈靜初搖搖頭。目光仍落在信箋上。不同信封上的蒼勁有力,信箋上的八個字,卻帶了幾分柔情。沈靜初可以想象明佑軒寫這封信柔軟的心情。
沈靜初執著信箋看了片刻,而後才將信箋摺好,小心翼翼的用匣子收起。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明佑軒應承了不再夜闖閨房,便用信紙這般傳達他的心意。
沈靜初心滿意足的睡下。(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五章 和好
沈弘淵在書房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書房的床板又硬又硌身,錦苑的錦床寬廣而舒適,書房的被子有一股發黴的異味,錦苑的被子溫暖而馨香,書房冷冰冰的,只外頭有小廝守著,錦苑的屋子暖暖和和,外頭有丫鬟守著,最重要的是懷中會有一塊嬌俏的暖玉。
有好長一段時間,沈弘淵都在錦苑下榻,他早就習慣了錦苑的床,錦苑的被子,錦苑的人事物,今日將錦苑換成了書房,竟是非常的不適應。
他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一切的用度自然都是最好的。可是他從沒有認床陋習,他是男人,可沒有女人的嬌貴。
可是今兒這是怎麼了?連同昨晚一般,輾轉反覆無法入眠。
沈弘淵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外頭守夜的小廝聽得沈弘淵的嘆息聲,急忙開口問道:“世子爺,您是有哪不適麼?”
沈弘淵道:“沒事。”頓了頓又道:“我睡不著,起身走走罷。”
於是小廝便進來服伺沈弘淵穿衣。書房外面一片漆黑,天上可見繁星點點,偶有微風吹過,院子裡頭的花香淡淡的傳來,這原本應是一個愜意的夜晚。沈弘淵心頭的煩悶似乎隨著微風減退了些許。吹吹涼風也是件好事。沈弘淵一邊想著,一邊邁出了書房的院子,在沈府裡頭漫無目的的走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沈弘淵忽然頓住腳步。因為他。竟在不知不覺中走到錦苑的門口。
沈弘淵站在錦苑門口愣神。
小廝仿似看透了沈弘淵的猶豫,於是試探著說:“既然世子爺已經到了錦苑,何不妨看看夫人歇下了沒?”
沈弘淵有些煩躁道:“已是夜深。夫人定已歇下,又何必叨擾了她?”卻仍是站在門口不曾離開。
“那可不一定呢!”小廝繼續道:“今日天氣有些悶熱,夫人又是懷了身子骨,難以入眠許是常事。連世子爺身子骨健壯也難免失眠,夫人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