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睡下呢。”
小廝的一句話提醒了沈弘淵。寧氏懷了身子骨。她今日還派貼身丫鬟送了甜品過來示軟。可是自己卻仍在與她置氣,氣憤她昨日讓自己去其他姨娘的院子裡頭下榻一事。他沈弘淵幾時變得這般小心眼,竟與孕婦計較這點破事!
從前他不是總嫌寧氏不夠大方得體。小心眼,總是與姨娘爭風吃醋,沒有正妻的氣派麼?如今寧氏做足了正妻的本分。懷著身子骨不能侍奉他,便叫旁人來侍奉他,這不是他所想要的麼?他到底在氣惱什麼?
不管怎樣,寧氏後來也示弱了。給臺階他下了。他也應順著走便是了,何苦跟寧氏計較這些?寧氏現在懷著孩子已是夠辛苦了,自己卻還要給她添堵!
沈弘淵有些站不住了。他想進去看看寧氏到底如何了。看看她是否有寢食不安,看看她懷著孩子是否有任何不適。那小廝倒是有些眼力架的,趕緊上前敲了錦苑的門。
“這半夜三更的,誰在外頭敲門啊!”守夜的婆子打著呵欠過來開門。一見竟是沈弘淵,馬上打了個激靈,人立即醒了過來。忙著給沈弘淵行禮。
沈弘淵應了一聲,快步邁了進門。走到屋子前。卻又有了幾分怯意。方才他已說了在書房下榻,如今這半夜的出現,又是什麼意思?
守夜的婆子見沈弘淵愣在屋子門口不肯進去,也不知沈弘淵心裡頭想著什麼。到底是小廝機靈,給婆子打了個眼色,問道:“夫人可曾睡下?睡得可好?”
婆子馬上會意了過來:“夫人這兩天睡得都不甚安穩,方才還聽得裡頭的丫鬟與夫人的說話聲呢。”
反正沒人會去追究方才裡頭到底有沒有丫鬟說話,即便是追究,守夜的婆子大可以說她說錯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沈弘淵便道:“我進去看看夫人。”
裡面的丫鬟聽得外頭的動靜,早就點亮了屋子裡頭的燈火,見沈弘淵進來,規規矩矩的給沈弘淵行禮,沈弘淵正欲問話,便聽得寧氏惺忪帶著沙啞的聲音問道:“發生何事了?”
沈弘淵示意丫鬟莫要出聲,自己卻一步一步輕輕的靠近窗邊。
寧氏半天得不到丫鬟的回應,也不知外頭髮生了何事,忍不住掀起了幔帳問道:“到底發生何事,何以忽然點了燈?”
才掀開幔帳,寧氏便愣住。沈弘淵就站在床前。
兩人怔怔的對視了幾秒。
寧氏心想是不是自己太想念沈弘淵,以至於出現了幻覺。
沈弘淵在想,自己明明是想念寧氏的,何以偏偏要與她鬧彆扭,弄的兩人心中都不舒坦。
幾秒後,沈弘淵開始低頭去解身上的玉帶。寧氏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她的幻覺,卻迅速放下了幔帳,整個人縮了進去。
世子爺怎麼忽的來了?
她心中滿滿的問號。
沈弘淵將外衣脫盡,便讓丫鬟滅了燈,掀開了幔帳,一骨碌爬上了床。
心中忽然覺得,這裡頭的床和被子,還有屋子裡頭的氣味,才對他的胃口。
沈弘淵把身子轉向寧氏。寧氏卻背對著他。
沈弘淵伸出長臂,連同錦被一起,將寧氏從背後抱住。
寧氏身子一顫,卻沒有說話。
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沈弘淵在她耳邊嘆了一口氣,啞聲道:“書卉,對不起。我不該與你置氣。”
寧氏心尖一顫。原是她不對的,沈弘淵竟給她道歉。她掙扎了一下,沈弘淵卻抱得更緊了,不讓她動,也不允許她掙扎出他的懷抱。
寧氏只好不再動彈,她用手抱住沈弘淵的前臂,低聲道:“原是我的錯。世子爺莫要惱了妾身才好。”
沈弘淵搖頭:“你有了身子骨,我還……你體貼我,才讓我去尋別的姨娘,我卻不顧及你的身子,竟與你置氣……書卉,我也不知幾時開始,我竟變得這般可笑……”
從前的他不會這般貪戀與床笫之歡的。他可以很好的剋制自己。即便是與劉姨娘在一起的時候。那時的劉姨娘千嬌百媚,鶯啼燕語,與他水乳。交融,可他也甚少失控,索需無度。可他如今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跟寧氏歡好,他也說不出這是為什麼。
寧氏的心中忽的有一片電流激盪而過。電得她整個人酥酥麻麻的。她忽的低頭道:“其實……我很喜歡……”
寧氏的氣息吹在沈弘淵的手臂上,有些癢癢的感覺。書卉說她很喜歡。沈弘淵不由得開口問道:“喜歡什麼?”
寧氏握緊了沈弘淵的手臂,讓他將自己抱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