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她要賭嗎?
賭不賭?賭不賭?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九爺有無意中人,不是她親眼目睹,她都不會真正知道。九爺究竟把她當做什麼人,不是九爺親口所說,也沒有人可以確定。
她是要困守山緘,等待九爺偶爾一顧,最終真的找到意中人,與其雙宿雙飛,而她也真的永遠失去他;還是拼他一拼,將所有賭注都押到這一注,搏那微乎其微的機會,期待或有奇蹟出現,可以走到九爺身邊,可以成為九爺身邊的人?
被勾勒出來的景象迷住,封舞深深吐納,美眸中激起的,是義無反顧的堅決。
她賭了。
這樣美好的願望,本不是平凡如她可以得到的,縱使拿一世傷心去搏,她也心甘。
“小舞,小舞?”
走神回來,發現談話的物件走得比他更徹底,明明呆望著他,杏眼中卻毫無焦點,七魂六魄,都不知已逛到第幾重天去了。司馬弈不由莞爾,輕聲招魂。
小舞魂不守舍的樣子,可比她平時可愛多了,有人氣多了。
這樣才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呀。
封舞眨了眨眼,看著上下舞動的毛筆,“弈少爺想練字嗎?”
是叫她研墨嗎?封舞探頭看了眼仍有大半方墨水的寶硯,奇怪地坐直嬌軀,不動如山。
弈少爺變奇怪了。
原來小舞也可以這麼好玩。
司馬弈幾乎絕倒,忍笑放下毛筆,搖頭道:“不是,我是想告訴你,我今天叫你來的目的。”
談了半天,總算講到正題了。
呃,不是說他剛才說的是廢話,那些也很重要,不過最了不起的,還是現在這件啊。
嗯咳,言歸正傳。
咦,難道方才弈少爺都只在跟她閒扯嗎?
她還以為,弈少爺已經講完正事了呢。
封舞揚起水眸,道:“弈少爺請講。”
司馬弈展開笑臉,慎重地道:“今年過年,祭祖之時,我爹孃會請出族譜,正式收你為司馬家第三百八十九代女,從此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妹了。”
他是真心為這少女高興。
開祠認祖,如九叔所言,這是最隆重最正式的認親儀式。一旦進行,封舞的地位與司馬家另七女毫無差別,無人可動搖。這樣一來,無人可看輕封舞。
封舞微怔,旋即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