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過眼的,於是也就不跟她理論,只安心地每日接受丫頭的侍候,直到龍卉陽能動了。
這聽聞龍卉陽好了,夜裡自是不方便去探望,只得挑了天蒙亮,商祿兒便一路問著,找到龍卉陽的院子。龍卉陽院子屬龍陽山莊東廂,離商祿兒等住的西廂可有段距離,商祿兒也沒心思欣賞沿路的風景,她可恨死自己沒長飛毛腿,可以像花小凡那樣飛來飛去地。走了不多半個時辰,才到東廂。
因為腳步稍快,她額間已出細汗,龍卉陽的院子出奇地樸素,既沒有整個龍陽山莊隨處可見的假山怪石,也沒有奇花異草,只種了些楊柳,院子空地乾乾淨淨,一棟獨屋,若不是親眼看見,絕對想不到堂堂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居然如此簡樸。
也不多在這住地上費心思,商祿兒走到屋門前,輕叩了兩聲。
“不必伺候了,你們回去吧!”
屋裡傳來龍卉陽的聲音,聲音微沉,看來中氣倒是恢復了不少。
商祿兒又再輕叩兩聲,道:“龍莊主?”
只沉默了一小會兒,就聽門“嘭”地一聲,開了。龍卉陽批了外衣,站在門口又驚又喜地盯著商祿兒。好一會兒,才急忙邀她進屋,再看了看自己的著裝,頗為尷尬,猶猶豫豫地站在門口憨笑。
商祿兒怎會看不出他的顧慮,徑自走進屋去,淡笑道:“龍莊主這是拘泥個啥,我不過來探探病,您只管回床上躺著就是!”
龍卉陽楞了一瞬,隨即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確定無人才關了房門。然後轉身,跪地。
“龍卉陽參見公主!”
“行了,我可不是一大早上來聽你叫我公主的,起來坐下,我有話問你!”
“是!公主請問!”龍卉陽起身,坐到商祿兒旁邊的椅子上。
“既然你叫我公主,我又是在你的地盤被李琨他們帶走的,解釋什麼的,就不必浪費時間了!”商祿兒抬眼,看了看窗外,然後壓低聲音道:“我只要知道,闕哥哥的這組織有些什麼系統,還有你手裡有多少人可用!”
龍卉陽冥思一陣,再回道:“二殿下成立這組織是在五年前,代號為蒼鷹,李琨跟隨殿下在明,我和燕青在暗,原本燕青負責宮內勢力安排,我負責宮外所有事項,情報、產業都是我在負責,殿下因為身份特殊,一般不會露面。而我們和殿下所有的接洽都是透過流雲,如今流雲隨殿下去了,我們只能各自做著手頭的事情,只等公主主持大局!”
“龍陽山莊也是我們的產業?”
“正是!龍陽山莊名下所有的產業,都是屬於二殿下的!不止龍陽山莊,公主路上遇到的惜春園也是我手下情報系統的一路,在永陽城、墨京,還有幾個大的城鎮我們都有酒樓茶肆,都是為蒐集情報還有出入方便而設的產業!這些一時與公主也說不清,屬下把各地賬目拿給公主,公主便清楚了!”
商祿兒擺擺手,“那些倒不必了,我拿著你不是麻煩了!只是這龍陽山莊怎的又成紫音閣下屬了?”
龍卉陽嘆了口氣,道:“原本殿下只想讓在下打進江湖,起事之日如虎添翼,誰知商無憂竟比我們早前一步,與紫音閣已有協議,這是我潛伏在紫音閣這些年,都沒有發現的事!慚愧!慚愧啊!”
“這可不一定!”商祿兒勢在必得地笑道:“據我所知,紫音閣分為兩派,各自為營,我想商無憂只是和其中一派有了合作,而我,現在在另一派裡!”
“竟有此事!”龍卉陽大驚,隨即滿臉欣慰,“看來讓公主上天山,是沒錯啊!”
商祿兒斜睨了他一眼,也不想在這問題上過多追問,只沉下臉,冷聲道:“現在弦月已經開始懷疑你了,這次我們下山,就是來調查你的,以後做事務必小心,實在不行,就脫離紫音閣,叫李琨找些高手,保護你悄悄離去,畢竟再怎麼樣,命最重要!”
龍卉陽感激地看著商祿兒,咽梗道:“屬下無用,不僅沒套到有用的情報,還讓公主替屬下擔心!”
“只是龍陽山莊目標太大,不好動作,你且和李琨燕青商量著,這事就你們自己做主!明日我就得和城哥哥一起去茨城的武林大會,你這可有好手?叫他們暗中隨我,以便不時之需!”
“屬下明白,茨城的衍香樓是我們的產業,公主去了只管找掌櫃的,拿出這給她看。”說著,龍卉陽拿出一塊雕著風信子的令牌給商祿兒,“她見了,自然會給公主安排!”
商祿兒拿著那枚令牌,狠狠地握住,恨道:“闕哥哥既然用母妃最喜歡的風信子做信物,我自當不負他望!商無憂的那些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