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我都讓他現出來!”
說著,她心下已有想法,隨即轉身認真地看著龍卉陽,命令道:“要沒極其重要的事,你們別來找我,現在商無憂或者弦月定不知道我與你們相認,若是動作太多,只怕他們會有所行動,目前我尚未掌握組織內部情況,也未對他們多少了解,闕哥哥和流雲出事,必定元氣大傷,你們只管按兵不動,休養生息便是!”
頓了頓,她又再說道:“你只列個清單,上面寫清組織內部構造還有外部產業給我就成,那個令牌,管事的都該認識吧?”
龍卉陽聽著商祿兒的話,不禁舒了口氣。正如商祿兒所說,經商闕大敗一事,蒼鷹元氣大傷,目前又群龍無首人心惶惶,本來他還擔心公主一個小姑娘能否挑起大梁,現在看來,殿下設計讓公主流落在外,果然英明,如今的商祿兒,哪裡是他們平日聽聞的那個仗勢小丫頭,頭腦風範儼然就是當年見到的商闕,或許,經歷成長,會更勝也不一定!
想著,他走到書桌前,快速寫下商祿兒要的東西,吹乾後遞給商祿兒,雙手抱拳,信心炯炯地說道:“那個令牌是主公身份的象徵,組織內管事都認得!”說罷,他起身,朝商祿兒深鞠一躬,“公主保重!”
商祿兒嘆了口氣,起身拍拍他肩膀,沉聲道:“那我走了!”
說罷,拿著龍卉陽寫下的單子開門走了。
“公子慢走!”
龍卉陽站在門口,怔怔地看著那遠走越遠的身影良久,滿臉容光煥發,哪裡像是個大病初癒的人。
而龍卉陽一關門回屋,青瓦屋頂上就躍下一紅一白兩道影子,快速離開龍卉陽的院子。
城曰和花小凡一口氣到龍陽山莊的花園小湖邊,晨風乍起,吹動湖水層層漣漪。城曰靠在湖岸柳樹幹上,黑絲隨著柳條隨風飄動,緩緩拂在他蒼白的臉上,盡是哀傷。
花小凡見他一直看著湖水發呆,終是憋不住氣,嗔道:“你都聽到了吧?商祿兒就存心利用你接近我紫音閣的!先不說閣主在幹什麼,我得提醒你,既然你上了天山,就是我紫音閣的人,別為了那個女人……”
“我什麼也沒聽到!”城曰轉身,冷冷打斷花小凡的話,“你也什麼都沒聽到!”
說罷,他徑自背風走了。
花小凡未說完的話生生愣在喉頭,盯著城曰越走越遠的背影,好半天才吼道:“城曰!你這是逃避!逃避你懂嗎?啊?!”
☆☆☆
商祿兒拿著龍卉陽寫的單子,直走回西廂的房間才拆開來看。
原來蒼鷹組織複雜,且產業遠不止龍卉陽口頭上說的那些。商闕這些年明著暗著,在冥州各個主要城鎮都開設有酒樓、青樓、賭坊三樣最容易打探訊息和賺錢的行當,在大周主要的情報網路就是惜春園為中心,擴散開來,明著是大周最有名的戲曲團,實則頂著這幌子,方便走南闖北,除開收集各方情報外,另外還探尋產業拓展路子,如今已成功在南疆覓得兩處金礦、滲入華夷國玉石和絲綢賣賣,為大周秘密的軍隊訓練基地湊足糧餉……
商祿兒看完,牢牢地拽緊了手裡的清單。
“闕哥哥這些年勞心勞力,集結了這麼大的勢力,而我卻一無所知……既然闕哥哥希望我完成他未了的志願,留給我這麼多寶貴的遺產,我定不能負他!還有這些將命託付給我的人們!”
她眼光微閃,再心裡默記下單子內提及的所有事物,然後點火燒了。若說之前她沒有半分錢財,半點勢力,只能無休止地隱忍,那麼現在她既有了籌碼,就只當自己死去又新生了,只為將劉氏一族還有商無憂挫骨揚灰!方解心頭之恨!那些傷害她親人的人,她一個也不要放過!
想著,她挑起嘴角,勾出一抹狂傲不羈的笑。
“扣扣扣!”
突然響起敲門聲,商祿兒緊張地用腳把地上紙張燒完的塵埃踢到凳子下面去。小心地問了聲:“誰呀?”
“龍莊主派來伺候小姐的丫頭!”門外傳來一個小丫頭的聲音,讓商祿兒鬆了口氣。
“進來吧!”她現在身著男裝,若不是自己人,斷然不會叫自己小姐。、
門“吱”地一聲,開了,走進來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明明和秋竹差不多大的年紀,一雙惹眼的大眼睛烏溜溜地靈動極了,若不看她粉頭粉臉的模樣,險些以為進來了一個古靈精怪的老江湖。
只見她屈身行禮,倩笑道:“參見小姐!”
商祿兒盯了她好一會兒,腦子一驚,恍然大悟——
“你是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