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回話,德妃旋即站起身來,毫不猶豫便朝門外走去,行至門口時,她忽然轉過頭來看向歡顏,意味深長道:“如今這後宮早已是你的天下,皇后之位指日可待,沒有想到,如此其貌不揚的你,竟是最後的勝利者。許歡顏,你是贏了,可你贏的不是別的,你只是贏了皇上的心,但願你的寵愛會久一點,不然,我今日的下場就是你以後的歸宿。”
說罷,她直接拂袖離去。
聞香從門外進來,歡顏正在喝茶,似絲毫不受德妃話語的影響,她這才鬆了口氣,稟報道:“兩位殿下已經睡了,皇上那邊說是不過來了,娘娘要現在就寢嗎?”
歡顏將茶杯放下:“他要去別的宮裡嗎?”
聞香自然知道她這個“他”指的誰,急忙道:“沒有,皇上說是要宿在御書房,奴婢看剛剛德妃又往御書房而去了,想必,皇上是為了避她。”
“是麼?”歡顏淡淡垂下眼簾,須臾道,“備輦,替本宮更衣,本宮要去御書房。”
聞香一怔,反應過來之後,急忙去了。
很快,便重新梳妝完畢。
歡顏乘了輦車,往御書房而去,果然見著不遠處,德妃就跪在御書房外頭。她讓輦車在遠處停下,自己得了婢女攙扶,直接便走過德妃身側,也不與她招呼,甚至不必同任何人招呼,直接便進了殿內。
張禮就候在一側,見她來了,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德妃見了,臉都白了,卻只能跪在那裡,眼睜睜看著。
已經夜深了,秦非墨卻依舊在批摺子,聽到動靜,他抬起頭來,見是歡顏,動作一頓,隨即放下硃筆道:“你怎麼來了?”
歡顏直接繞過他的御案,將他正批閱的那本奏摺合了起來,拉起他道:“都夜深了,你就是再勤政愛民,也得注意自個兒的身子不是?這都快子時了,還不睡!”
秦非墨無奈隨了她的步子往裡殿走去:“你就是為這個,親自過來一趟?”
歡顏回過頭來,風情無限的睨了他一眼:“自然不是,就不許我過來找你了?我在鳳羽宮等了你半夜,卻等來你不來的訊息,既然你不來,我只好過來找你了。”
她拉了秦非墨就往榻上去,秦非墨眸色沉下,看著她的動作,並未跟上去,只是立在那裡:“德妃去找你了?所以你來找朕?”
歡顏不滿的道:“百曉生啊?什麼都知道?”
秦非墨傾下身來,抬起她的下巴:“別岔開話題。”
他的意思是看破了她的利用了。歡顏的確是看德妃在外頭跪著,所以想來打擊打擊她,至少,今晚她是不會出去的。
聞言,她黑亮的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摟住秦非墨的脖子道:“我沒有岔開話題啊,聞香晚上一直在我身邊,話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非墨拉下她的手,她立刻又纏了上去,狗皮膏藥一樣的貼著他,他最終無奈,只是道:“你別管朕用什麼法子,下次記著,手段高明些,這樣明著樹敵人,不好。”
“我就是要氣氣他,再說了,她眼下,不成氣候了。”
“雖不成氣候,但兔子急了還咬人,你沒聽說過?”
歡顏撇了撇嘴:“那依皇上之見,什麼手段,才算高明?”
“想知道?”他突然低下頭來。
歡顏一怔,隨即道:“當然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法子高明到哪裡去!”
秦非墨忽而眯起眼睛,唇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來。他突然便手上一動,儼然已經是雙手扶在了她的腰上,不過稍稍用力,歡顏便直接被提了起來。就是提的!
他旋即就那樣抱著她往外走,歡顏嚇了一跳,大叫道:“秦非墨,你去哪兒?”
秦非墨直接來到外殿的門口才停下,隔著一道門,外頭是守夜的宮人再遠一點是德妃,他將歡顏放下,伸出手來,將她圈在懷裡,旋即緩聲道:“你不是想氣德妃麼?朕幫你。”
歡顏還沒弄明白那個“幫”什麼意思,他便已經低頭吻了下來。
……
僅僅一門之隔,歡顏急得使勁掐他,可是至始至終他就跟沒事人一樣,彷彿掐的根本不是他,奈何她又不敢大叫,兩人就跟是打架一樣。
好在秦非墨終究是沒有太放肆,直接抱了她到御案上。
雖然還是一道門之隔,但好在這裡是遠了些,歡顏放下心來,卻終究還是有所顧忌,因而十分難熬。
雖然離得遠了些,但終究只隔一道門,現在又是夜深,裡頭的動靜外頭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