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做讓顏顏為難傷心的事情來的。”
紅潤的眼眶,冰冷的淚水順著眼角慢慢地滑過。
“也許紅玉永生永世都不能成為陪你走到最後的那個人,也永遠都成為不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不會傷害顏顏的話,那一定就是紅玉,顏顏相信嗎?”
喃喃的聲音,帶著低低的顫音,更多的卻是傷感還有希冀。
“我也不知道。”
夕顏靠在紅玉的肩上,老實回道。
“紅玉相信會有前世今生嗎?”
紅玉腳下的步子未停,仰望星空的眸子漸漸變得迷惘起來,思緒翩然而飛,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揚起,那雙迷惘的眼眸也染上了星星點點的愉悅:“當然相信了,前世的顏顏是天宮開開心心的小仙子,我是被你救下的小狐狸,那個讓你傷心的就是綁架了你的壞魔王。”
夕顏並未將紅玉的話放在心上,低低地笑了兩聲:“這樣說來紅玉是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的,我原本就是紅玉的有緣人嘍。”
“對呀,紅玉的存在就是為了能幫助顏顏渡過浩劫。”
夕顏靠在紅玉的肩上,輕輕地嗯了一聲,再沒有開口,紅玉笑了笑,眼角的淚水滑過:“小荷仙,這就是命數,你永遠都不可能放下他。”
就像我永遠都不會放下你一般。
前世,你欠了他的情所以今生穿越千年前來償還,而我呢,欠了你的恩,修煉千年,許你生生世世的幸福。
皓月當空,照在清冷的小院,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靜悄悄的,夜風吹來,捲起地上的落葉,漫空飄零,卻始終找不到自己的依託,呼呼的聲音,低低的嗚咽,也不知道是誰在黑夜裡哭泣。
夕顏頭靠在紅玉的背上,雙手漸漸地鬆開,一點聲音也沒有,環住頸脖的手一點點地鬆開,像是睡著了一般,可那雙眼睛卻睜得大大的,空洞而又茫然,眼底清晰地倒映著那一輪滿月,盈滿了水霧,盪漾著悲傷,涼如清水,就像是個靈魂被抽空的娃娃一般。
夕顏不在武府的這段時間,紅玉便住在夕顏以前住著的院落,夕顏是個懶人,從未給府上的院落命名,在這些於她看來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她從來就不會花任何的時間和精力,紅玉完全將這院落當成她個人私有的,直接掛上了紅玉閣的匾額。
以前的紅玉,雖只是一介青樓女子,可那才情卻是天下皆知的,倚翠樓的媽媽待這搖錢樹自然是極好的,丫鬟成群,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好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說得一點兒也不誇張。
以前的紅玉閣用的是上等的夜明珠,而現在那些用來照明的夜明珠大都被變賣摺合成了夕顏創業的本錢,她知道她喜歡亮堂的地方,就像她突然從現代來到琉璃,定然是會不適應的,房間的兩邊擺滿了燭臺,入了夜,就會有當值的下人將房間裡邊的蠟燭點燃。
紅玉小心翼翼地將夕顏放在床上,因為背上有傷,左肩上的傷口又裂了開來,她現在也就只能側躺著,又從櫃子裡邊找了些柔軟的墊子鋪放在床上,輕輕地搬過夕顏的身子,讓她躺在上邊。
“你身上的傷口必須清理上藥,你先躺會兒,我去去就來。”
外邊的那層被鮮血染紅的青裳被紅玉脫了扔在地上,夕顏身上穿著的還是早上從王府出來時的那身,溼漉漉的,方才在外邊被夜風吹了那麼久,漸漸地已經幹了。
紅玉的衣裳,背部一大塊也全部給染溼了,這傷口,受了這傷,如何還能在水裡浸泡,紅玉心疼地看著夕顏,背上的一大片血肉模糊,可見夏俊馳當時下手半點都沒有留情的,那個畜牲。
她往前走了幾步,床上的夕顏突然睜開了眼睛:“紅玉,你找人知會紅豆,讓她告訴夏夜白還有相思,說我遇上急事,暫時回不去了。”
紅玉僵直著身子,勾人的狐媚眼劃過一絲瞭然,這些話於她而言,完全就在預料之中。
“你怎麼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夕顏看著紅玉僵直的身子,眉頭皺起,輕聲問道。
紅玉伸手抹去殘留在眼睛裡邊的淚水,臉上帶著盈盈笑意,轉過身子,走到床邊蹲下,也不管她身上乾淨不乾淨,細心地替她將被子蓋好,握住了夕顏的手,使勁地揉搓:“你便是不說我也能猜個大概,是因為你家王爺吧。”
夕顏瞪大眼睛,沒有說話,她因為誰而難受,這並不難猜,琉璃上下,但凡稍微知道內情的人就會知道,七王妃把那傻王是寵到天上去的,處處護著,唯恐受了丁點的委屈。
紅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