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步弓手毫無建樹,射過去的箭全落空了不說,還被那人撈到幾枝箭回射過來,又射翻了幾個人,騎兵們越奔越近,索性抽出彎刀直取元封的腦袋。
元封也把弓箭丟開,從背後被長刀拽了出來,他的刀和突厥騎兵的彎刀有所不同,是一種中原式樣的直身窄刃長刀,三尺長,寒光閃閃,鋒利無比。元封將衣服下襬撕成的長布條將刀柄纏在手上,眼睛緊緊盯住距離最近的一個騎兵,當敵人呼嘯而至的時候,一閃身躲過彎刀的劈砍,奮力一刀,攔腰將那名騎兵砍斷。
第二個騎兵緊跟著衝了上來,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無數的騎兵從四面八方衝過來,彎刀的光芒閃成一片,元封武藝再高也是凡胎**,就算不被砍死也會被亂馬踩死,只見他身子一擰,一個旱地拔蔥跳到最近的馬上,左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徑直插…入騎兵的腰眼裡,然後將屍體推落馬下,兩腿猛夾馬腹向前賓士,左右兩邊無數把刀砍過來,元封揮刀亂撥,金鐵交鳴之音和戰馬的嘶鳴,騎士的怒吼匯成一片。
只有元封緊閉雙唇不言不語,不停地格擋著砍過來的兵器,那些突厥騎兵的馬術相當精湛,刀法也夠狠辣,可是他們卻驚訝的現這個漢族少年的馬術比他們還要好,整個人騎在顛簸的馬上如履平地一般,兩條腿根本就不用踩著馬鐙,而是在馬鞍子上閃轉騰挪,躲避著從各個方向砍來刺來的兵器,數十個人夾著他一個人打,卻一點便宜也佔不到,反被他砍死了好幾個人。
“砍他的馬!”有人終於醒悟過來,頓時刀槍並舉,元封的坐騎慘呼一聲摔倒在地,可是元封卻極其靈活的跳到另外一匹馬上,刺死騎士奪了戰馬繼續廝殺。
好一場惡戰,整個戰鬥過程都是在疾馳中進行的,元封搶了一杆長矛在手,挑扎掃劈,不時將人打落馬下,一路打下去,被他殺死的竟然有五六十人之多,漸漸的有人馬力不濟落後了,元封身邊的敵人越來越少,可是他的體力也越少越少,緊閉的嘴唇已經張開,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那些突厥兵也好不到哪裡去,只不過這預料不到的挫敗讓他們極其惱怒,就算拼盡最後一滴血也要把元封殺死。
也不知道奔了多久,元封**的戰馬終於力竭了,長嘶一聲倒地,將元封摔出去老遠,他在空中就調整了身形,落地的時候依然是站著的,長刀已經砍出幾十個缺口了,但依然閃著寒光,不愧是獨一刀使用過的寶刀。
那些突厥騎兵的戰馬也好不到哪裡去,馬的體力雖然遠比人高,但是精神力量卻差遠了,若是不再停馬休息,這些戰馬怕是要報廢了,況且元封已經落馬了,騎兵們便各自下馬,揮著彎刀圍成一個半圓向他逼過來。
元封忽然笑了,輕蔑的笑了,指了指對方,又翹了翹小拇指,搖了搖頭,這種手勢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那些騎兵也是真漢子,居然都停下腳步,只讓一個大鬍子的傢伙站出來與元封搏鬥。
小小的計策成功了,不過情勢還是相當危急,面前有十二個敵人,就算一個個的來,也是相當費力的,這些人的武功雖然不比獨一刀這樣的江湖高手,但是身高力壯,戰鬥經驗豐富,意志更是那些馬賊難以比擬的,看樣子這夥人是不死不休了。
大鬍子突厥騎兵將彎刀虛劈了幾下,暴喝一聲衝了上來,元封也低吼一聲迎上,兩把刀在空中撞擊,擦出一長串火花,元封心中叫苦,這廝力氣太大難以剋制,無奈只好再次施展全身解數貼身近戰,欺身上前用長刀在對方腰部狠狠一劃。
一串火星劃過,對方的戰袍下面居然襯著鎖子甲,大鬍子趁著這個機會一刀劈在元封胸前。
元封被砍出去好幾步遠,胸前的衣服撕破了,露出裡面的皮甲護胸,七札胸甲被砍破了六層,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圍觀的騎兵們一陣歡呼,大鬍子得意的笑了笑,伸出小拇指導對元封晃了晃,這一刀雖然沒傷到皮肉,但是震動了血脈,讓元封苦楚不堪,只覺得胸中氣血翻湧,他硬生生將一口湧到嘴邊的血嚥了回去,狠狠盯著大鬍子,揮刀道:“再來。”
大鬍子冷笑一聲,一個箭步竄上去,彎刀接二連三砍下,他的刀沉,度又快,別看只是最簡單的招式,竟然毫無破綻可尋,元封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哪有還手之力,騎兵們又歡呼起來,用突厥語有節奏的喊著“因扎克,因扎克。”
元封連連後退,終於氣力不支倒在地上,大鬍子獰笑著撲過來,哪知道元封手裡抓了一把黃土迎頭撒過去,大鬍子伸手一擋的間隙裡,元封的長刀便當胸刺了過來。
鎖子甲雖然厲害,但只是對切割力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