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面上放他一馬,我當時心怎麼就軟了,只砍斷了他一條腿,結果養出你這個小子來,想幫你爹討債是吧,好,李大爺奉陪。”
楚鍵這就要拔刀,李龍卻一舉手:“慢,店裡地方小,施展不開,不如咱們去外面吧。”
“也好,省的打爛了店裡的東西,回頭我們還得賠,呵呵,你李老大當然不用賠了,因為死人是沒法掏錢的。”一直沒開口的元封忽然說道。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我記著你了。”李龍起身向門外走去,幾個打手小心翼翼的護著,生怕桌旁這三個人忽然難。
李龍等人出去之後,楚木腿才起身,元封衝櫃檯上端坐的店小二一抱拳:“打擾生意了,抱歉。”
店小二也抱拳回禮:“好說。”
三人出的門來,只見李龍已經當街站定,身後九個打手一字排開,喧囂的街道上已經空蕩蕩的,所有人都躲在路邊的店鋪裡注視著這一幕的生,沒有人說話,只有風嗚嗚的吹著。
楚木腿領著楚鍵和元封,面對李龍相隔二十步站定,楚木腿淡淡的說:“李龍,動手吧。”
“不慌,人還沒來齊呢。”李龍獰笑道,衝身後一擺手:“訊號!”
一聲呼哨,從兩旁店鋪裡竄出五六十人來,將元封等人圍住,個個手持鋼刀,面目猙獰,其中有二十多個巡商衙門的差役,帶著紅黑帽子拿著鐵尺,為的班頭喊道:“莫要放跑了殺害三爺的兇徒。”
李龍道:“楚木腿,你還是和十五年前一樣笨,我李龍是那麼好對付的麼,叫你們另外那兩個人也出來吧,反正都是死,躲著也沒啥意思。”
楚木腿看看元封,元封不動聲色,輕輕吹了一聲口哨,張鐵頭和葉開便從旁邊的樹上滑下來,手裡舉著弓箭和他們站到了一起。
“楚木腿和楚木腿,你只帶了四個小孩,就敢動我們李家的人,真是太自不量力了,這一次我再也不會給你機會了,等會把你們父子都宰了,再去你們家斬草除根,把這些娃娃的家人也都殺了,看看以後誰還敢和我李家作對。”
“動手!”李龍暴喝一聲,黑壓壓兩群人從道路兩端壓上來,如烏雲蓋頂,眼看著就要將這個五個人淹沒,忽然一聲轟響,遠處的河口鎮城門倒塌了,所有人回頭看去,只見塵煙散去,一隊騎兵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河口鎮的道路不是很寬,只能並行五匹馬,這支騎兵湧入城內,將城門口擠得滿滿當當,還不知道有多少在城外沒開進來,前排的騎士全配備了皮甲,手持長矛威風凜凜,臉上罩了黑布看不清容顏,只是一雙雙眼睛都透射著寒芒。
現場彷彿凝固了一般,沒有人亂動,沒有人說話,整個街道鴉雀無聲,只有偶爾的馬嘶和關門閉戶上門板的聲音。
“今日之事,是我楚木腿和李龍之間的私人恩怨,閒雜人等迴避。”楚木腿道。
嘩啦啦一陣響,差役們先把鐵尺和鎖鏈收起來了,班頭灰頭土臉道:“大爺,我還有公事,先走了。”說完帶著三十個差役灰溜溜的去了。
叮噹幾聲,二十幾把鋼刀扔在地上,一些幫拳的閒漢高舉雙手離開現場,邊走邊說:“沒我的事,我來看熱鬧的。”
片刻之後,李龍身邊就只剩下九個鐵桿打手了,這些人都是常年跟隨李龍走南闖北的親信,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也不下幾百次了,可是以往大多是遭遇戰,或者是埋伏別人,這種被別人埋伏,而且實力懸殊巨大的情況還是頭一次,所以不少人腿腳都有些軟。
“大爺,你先走,這裡我們頂著。”一個打手頭目將李龍猛推一把,揮刀向那群騎兵衝去,李龍一咬牙,一腳踹開旁邊的店鋪撲了進去。
元封等人拔腳便追,與此同時趙定安率領的騎兵開始了衝擊,排在前面的都是經歷過實戰的保丁,長槍端平了推過去,那就是一幕鐵牆,拿著長刀的打手們在騎兵加長槍的威壓下毫無還手能力,只有被屠殺的份。
李龍為人狠毒狡詐,遇到這種場面,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逃,逃的越快越好,越遠越好,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河口鎮的地理位置他很熟悉,沿街的店鋪一般都有後門,從後門遁走,然後有條排水溝通到碼頭,從那裡爬出去,然後想辦法找一匹馬回蘭州,再糾集人馬報仇不遲。
讓他怎麼也想不出的是,楚木腿到底從哪裡找來這麼多幫手,西北黑道上啥時候冒出這樣一股力量,不知不覺間竟然展的這麼大,看來這件事情一定是蓄謀已久的了。
李龍跑的很快,幾步就竄到了後門,一把拉開門剛想出去,眼前就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