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隻碩大的拳頭……
等元封等人衝進來的時候,李龍已經暈過去了,楚鍵和葉開象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到外面,此時的街道上已經血流成河,負隅頑抗的李家打手們統統被挑死,屍體堆在一旁,騰出一個空間來給李龍。
一瓢涼水澆過去,李龍從昏迷中醒過來,此時的李家大掌櫃已經狼狽不堪,眼睛烏青,嘴裡流血,身上全是灰土和泥漿,他一睜眼就看見滿地的鮮血,想動,兩隻腳踩在身上,絲毫動彈不得。
“楚大哥,當年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求你看在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子的份上饒了我一條命吧,老三的事情我決不再追究,另外還奉送一萬兩,哦不,五,八,十萬兩銀子給你,求你千萬留我一條活路。”
楚木腿的臉湊上來,“李龍,這些話你自己相信麼?剛才你還叫囂著要滅我的門,殺光這些孩子的家人呢,怎麼這會就慫了?你的威風哪去了?”
李龍低頭不語,半晌才道:“自打出來混的那天起,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個結局,可是萬沒想到居然是載到你手裡,木腿哥,我服了,我不怨誰,以後你別學我,凡事一定下狠手,別留後患。”
楚木腿道:“行,是條漢子,比你家老三強多了,那就給你來個痛快的。”
李龍被兩個人架起來,楚鍵在一旁擦拭著鋼刀,楚木腿衝兩旁大門緊閉的店鋪喊道:“今天是我楚木腿和李家人清算舊賬,打擾了各位的生意,我給各位賠罪了。”
緊閉的門板後面,商人們都在瑟瑟抖,打群架的見得多了,這種動用騎兵長矛,殺得一地屍體的卻不多見,前天是李老三,今天是李老大,看來這李家是要完了。
楚鍵將鋼刀擦好,問元封:“九郎,怎麼弄?”
元封道:“給留個全屍吧,也省的他家人再料理。”
楚鍵點頭,衝著李龍的後心瞄了瞄,一刀捅進去,正好刺中心臟,李龍身體抖了一下,就癱軟了,兩腿一伸,死了。
楚鍵把刀拔…出,在屍體上擦了擦,對他爹說:“爹,人已經宰了。”
楚木腿不語,忽然衝元封跪倒:“封哥兒,多虧你……”
雙膝還沒點地,就被元封扶住:“楚大叔客氣了,我個老五是拜盟的兄弟,你家的仇就是我的仇,這點事算不得什麼,以後還要仰仗您老幫著我們打理鹽務生意呢。”
楚木腿重重的點頭,把楚鍵拉過來道:“以後跟著封哥兒好好幹,要豁出命來報答人家,明白麼?”
楚鍵道:“爹,你放心好了,孩兒一定好好幹。”
事情至此就算做完了,趙定安衝著衙門方向大喊道:“差人出來洗地!”然後一行人上馬而去,路過同仁居酒館的時候,元封衝裡面正在收拾桌椅的店小二一拱手:“謝了。”
店小二聳聳肩膀,也不答話,回頭又去幹他的活了。
良久,差人們才出現在街上,收拾屍體清理現場,正收拾著呢,一騎飛奔而入,騎士在馬上就喊道:“大爺呢,家裡有急事!”
班頭一指地上,“你家大爺在這躺著呢。”( )
1…32 銀樣鑞槍頭
黃河上游有些河段是適合行船的,而且水流落差大,船隻行駛度快,比6路運輸成本低多了,寧夏李家從甘肅進的貨,大多是走水路,他們家有十幾條船跑這條線路,如今李家二少爺就在其中一條船上。
“少爺,那李豹究竟是誰殺的?要是他們懷疑到怎麼頭上豈不冤枉?”一個彪悍的漢子說道。
“是挺冤枉的,咱們就殺了他家六個人,搶了三千兩銀子,把幾百石鹽扔到河裡,比起他們家殺咱們四個人,搶一百匹馬來說,還是虧的,不過這次就算了,少爺我有急事先回家一趟,等有空了再找他們算賬。”一身錦袍的年輕人毫不在意的說道,甲板上擺著一張躺椅,他就翹著腳躺在上面,手裡還拿了個蘋果,一邊說話一邊啃。
“少爺這次私自出來,是怕老爺責罰吧?”漢子道。
“老爺子雖然可怕,可是那個母夜叉更可怕啊,少爺我的身手夠好了吧,母夜叉比我的身手還好,要是讓她知道我偷跑出來玩,還做了這麼一樁案子,非得……”錦衣少年忽然坐起來,把蘋果也扔了,指著遠方的河面道:“那是誰家的船,這麼拽?”
隨從們搭眼看去,只見四艘大船橫在河面上,用鐵索堵住大部分航道,專門搜查往下游去的船隻,那些大船上都飄揚著一面繡著老虎的三角牙旗。
“少爺,是蘭州李二的旗號,***怕是來堵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