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失血不少。
晚上,馬幫燃起篝火烤肉吃,賀民卻坐的遠遠的不和大家一起用飯,元封讓葉開送了一塊羊肉和兩個麵餅過去,他遲疑了一下才大嚼起來,一邊吃一邊落淚,葉開道:“賀兄弟,你怎麼了?”
“沒什麼,想起我那些慘死異鄉的兄弟了。”賀民說。
葉開嘆口氣表示同情,回到元封身旁道:“我怎麼覺得這個人怪怪的。”
“哪裡奇怪?”
“明明有水,他卻不洗臉,也不和我們坐在一起吃飯,像是有什麼心事。”
元封道:“晚上機靈點,看好咱們的東西。”
……
入夜,元封的帳篷裡忽然鑽進一個人,正是負責監視賀民的葉開,他壓低聲音道:“人跑了,偷了兩匹馬,還把楚鍵的弓箭腰刀給拿走了。”( )
1…35 失散
元封掀開身上的羊皮鋪蓋,裡面衣服早就穿得好好的了,旁邊的張鐵頭也迅爬起來,拿起兵器來到帳篷外,把兩隻手指伸到嘴裡,長長的打了一聲唿哨,不多時,那兩匹馬就自己跑了回來,只不過上面已經沒了人影。w w w 。q u a n b e n。 c o m
“追!”元封一聲令下,三人上馬追去,向西疾馳了一陣子之後,只見前面一人正跌跌撞撞的走著,張鐵頭高聲喝止之後,他不但不停,還回身箭,嗖的一聲羽箭從張鐵頭耳畔飛過,氣得他張弓搭箭回射過去,黑漆漆的夜色中自然也沒射中,不過嚇得那人拔足狂奔起來,元封縱馬追上,論起刀鞘在那人後腦上來了一下,當時就將其放倒了。
三人下馬觀看,果然是那個叫做賀民的傢伙,只見他摔得鼻青臉腫,右臂上血紅一片,元封扯開袖子一看,原來是因為開弓放箭導致箭傷迸,他自己縫的線都迸開了,後腦這一下敲得也不輕,人已經暈過去了。
“怎麼辦?索性給他來個痛快的,殺了吧。”張鐵頭道。
“不用,扔在這裡就行,讓狼把這個忘恩負義的叼了去才好呢。”葉開道。
“不妥,我看此人似乎有難言之隱,先綁起來吧,等他醒了再問不遲。”元封搖搖頭道,另外兩人只好將賀民扛到馬上,慢慢的回去了。
清晨,眾人還在酣睡,張鐵頭爬出帳篷,將篝火撥開,架上一壺水燒著,忽然他眉頭一皺,趴在地上聽了聽,然後大喊道:“快起來,有兵來!”
眾人匆忙鑽出帳篷,手裡抓著刀槍,四下亂看:“哪裡有兵?哪裡有兵?”
“從西邊過來的,有二十多個人,度很快,肯定是騎兵。”張鐵頭對自己的聽力很有信心。
“肯定是突厥騎兵,怎麼辦,跟他們幹吧。”有人提議道。
“都別急,二十多個人咱們能應付,備馬,別太急躁,儘量顯得正常一點,要是非打不可,聽我號令行事。”元封及時出現,三言兩語就安撫住了人心,於是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有人收拾帳篷,有人給馬上鞍子腹帶,還有人帶著弓箭悄悄藏了起來,唯一沒動的就是捆在帳篷裡的賀民,這陣子誰也顧不上他了。
片刻之後,西面煙塵滾滾,一彪人馬殺到,果然是突厥騎兵,看到馬幫的營地,這支小部隊立刻包圍過來,七八個士兵張弓搭箭遠遠瞄著,一個小軍官帶著十幾個人慢騰騰的過來,手按著刀柄,眼神警惕萬分,不過看到營地中的人之後便鄙夷的說了一聲:“原來是蘭州李家的馬幫啊。”
“軍爺,小的們正是蘭州李家的夥計,敢問有什麼能效勞的?”楚木腿戰戰兢兢的問道,他這副老實巴交的農民面孔著實能騙不少人。
小軍官頭戴尖頂盔,身穿鎖子甲,其他士兵則是帶著羊皮帽子,身上沒有鎧甲,只有腰間的彎刀和弓箭,另外這些人馬頭下面都懸著血淋淋的人頭,看起來煞是恐怖。
“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十七八歲的羌人?嗯,和這個人一樣高,差不多胖瘦。”小軍官用馬鞭指著元封道,他的漢話說得不算好,但是能把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眾人不動聲色,但是心裡都明白,和元封差不多身高體重的,莫非是昨天遇到的那個賀民?那人臉上血汙泥汙一片,漢話說得相當標準,還真看不出是羌人。
但是沒有人傻到會告訴突厥軍官實情的地步,楚木腿道:“回軍爺,俺們這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見到,更別說什麼女子了。”
“若是知情不報的話,你們全都得死!”小軍官威脅道,輕輕一夾馬腹,來到眾人之中,拿著馬鞭不時將某個人的下巴抬起觀察一陣,態度極其傲慢,似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