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吳媽的供述,和溫彥的推測沒有太大誤差,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了,溫彥招了招手,讓下人把孩子抱過來。
孩子抱到跟前,溫彥仔細打量了一番,以前是怎麼看怎麼可愛,現在是怎麼看怎麼膩歪,一個小野種啊,溫彥越看越怒,心一橫將嬰兒高高舉起用力摜了下去……( )
3…23 御史辦案辦到了總督頭上
眼瞅嬰兒就要腦袋開花,溫彥卻忽然停了下來,冷著臉舉著那嬰兒看了半天,終於冷笑起來:“想唬我,沒那麼容易。w ww。q ua n ben。c om”
溫彥拿過一支茶盞,在裡面倒了些清水,拔下頭上的簪,刺破手指滴了幾滴血進去,然後粗暴的將嬰兒的胳膊扯過來紮了一下,嬰兒哇哇大哭,一滴血滴進了茶盞裡,溫彥將孩子放到一邊,陰沉著臉自己看那茶盞。
吳媽和杏兒也都眼巴巴的看著,希望出現奇蹟,漸漸的,溫彥的臉上浮出了笑意,然後仰天大笑:“老天不負我,這是我溫彥的骨肉,不是什麼野種,哈哈哈。”大笑完了趕緊抱起孩子,用自己的狐狸皮袍子包住,小心翼翼的生怕碰著了凍著了,看家丁傻呼呼的站著,溫彥立刻咆哮起來:“還不快去傳奶媽,把我兒的小衣服,小斗篷拿來。”
家丁忙不迭的去了,吳媽和杏兒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沒事了,其實這孩子到底是馬驚濤的種還是溫彥的種,就連杏兒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那幾天正忙著求子,和馬三和老爺都睡過,這是筆糊塗賬,不過現在證實確係老爺的種,那真是老天開眼。
不一會兒奶媽和丫鬟們都到了,嬰兒又重新享受到了總督公子應有的待遇,美美的吃起了奶,吳媽壯著膽子道:“老爺,李姨娘和奴婢確實是冤枉的啊。”
“哼”溫彥冷冷的一哼,拍著桌子道:“你真當老爺是傻子麼。孩子是老爺我的不錯,李姨娘和那姓馬的行苟且之事也是真的,想我堂堂陝甘總督,臉被你們丟的乾乾淨淨!來人啊!”
家丁們叉著腰齊齊喊道:“在!”
“把這個刁婦拉去浸豬籠!”溫彥一指吳媽,兩個家丁撲上來將哀號不停的吳媽拖了出去,杏兒嚇得花容失色,瑟瑟抖,求饒道:“老爺求求你,不要讓孩子那麼小就沒了娘。”
溫彥道:“放心,孩子會有孃的,不過不是你。你這樣不守婦道的賤人,總督府裡實在留不下,來人啊,給她三尺白綾,讓她去後院柴房自行了斷。”
杏兒嚎啕大哭,但還是被家丁拖了出去,她死死扒住門檻,還想再看一眼自己的孩子,溫大人低頭擺弄著剛吃飽的嬰兒,眉頭都不眨一下,一擺手:“拖下去!”
杏兒的慘叫聲越來越遠,嬰兒忽然哭了起來,溫彥慈祥的抱起“自己”的孩子,晃著,哄著,看到嬰兒耳朵上的栓馬樁,不禁笑道:“我兒必定大富大貴。”
……
次日,總督大人坐明堂,下號令來命手下標兵捕快盡出,全城大索馬驚濤等人,總督大人實力有限,偌大一個總督衙門,衙役還不如長安知府手下多,再加上從甘肅帶來的標兵營,統共也就是幾百人,在長安城內根本顯不出來,比起前段時間汾陽侯大搜捕的陣勢那是差了老鼻子了。
不多時,有衙役來報,說是長安城內茶樓酒肆間已經開始傳播總督大人家裡的醜事,傳播謠言的人實在太多,抓都抓不完,溫彥大怒道:“知會長安府,讓他們派人協助,還反了天了,有一個抓一個,有兩個抓一雙,本督還就不信了,抓不盡這些妖言惑眾的刁民。”
衙役領命去了,忽然外面又慌慌張張跑進來一人,竟然是府裡的管家,一進來就撲在地上哭道:“老爺不好了,咱們府裡的人讓抓了。”
溫彥勃然大怒:“誰敢如此放肆,綁我總督府中人。”
管家道:不知道,看他們服色也是官差。”
溫彥更加驚訝,陝甘兩省他最大,雖然只是名義上的,但各級官員也還是很尊重他,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莫非是家人犯了什麼罪過?
正在疑惑,門外傳來喧譁,好像是總督衙門的門丁和一幫人起了衝突,片刻後那幫人仗著人多打了進來,全是黑紅相間的公服,高帽子,腰間佩刀,標準大周朝官差打扮,領頭一人身穿青色官服,頭戴烏紗,腰懸玉帶,端的是英俊瀟灑,目光如電。
今天不巧,總督衙門的人馬都派出去抓造謠的去了,剩下十來個人圍上了和那幫官差對抗,護住自家大人,溫彥也從案子後面站起,厲聲喝道:“你是哪裡的官員,敢來我總督衙門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