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報仇進行中
不過出現的這幾個所謂秦王府禁衛很是眼熟啊,怎麼像是昨天在府裡鬧事的那幾個人,原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從自己被調任陝甘總督那天開始,就有人算計自己了。
溫彥不甘心,他聲嘶力竭的喊道:“我要見秦王,我要進京見皇上,我要伸冤!”現在已經出了總督衙門,大夥也沒什麼顧及了,趙定安上前一掌打在溫彥臉上,打得他口鼻攛血,烏紗帽都飛了,趙定安惡狠狠的說:“你誰也見不著,帶走!”兩個士兵撲上來叉起溫彥的胳膊把他塞進一輛馬車,溫俊偉也被綁住扔到了另外一輛車裡,眾人揚長而去,只留下總督衙門外一群喪家之犬般的標兵差役面面相覷。
御史臺陝西行臺是個很小的衙門,小到沒人注意,這是因為大周朝的御史臺制度並不完善,各省督撫擁兵自重,監察御史派出去沒啥用,所以雖然有制度在,但陝西巡按監察御史的位子一直是空的,孟葉落是第一位上任的御史,而且一上任就辦了件大案子,把本地的席大員給辦了。
別看衙門小,五臟俱全,門上懸著“陝西御史行臺”的牌子,門裡懸著黑紅棍子,肅靜迴避的牌子分立兩邊,衙役不多,都是精悍之人,小小的衙門裡生龍活虎,氣勢森然。
溫彥被從馬車裡提出來,架到堂上直接摜到地上,這幫人根本不尊重他的身份,只把他當作尋常案犯處置,這種絲毫不留情面的做法也讓溫彥絕望,看來人家是一心要弄死自己了。
“溫總督的烏紗還沒摘,咱們不能失了禮數,讓他坐。”孟御史沉著臉說,別看人家年輕,官威比溫總督還足,衙役端過一張板凳放在正堂中央,旁邊又擺了個茶几,把溫彥按在板凳上,一杯溫吞水裡面撒了點茶葉末子,重重的往茶几上一頓:“總督,喝茶!”
這茶是溫彥這輩子喝得最難過的一杯茶了,坐在御史行臺正堂的中央,這是被人家審啊,不過細心的他很快就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年輕的御史還有旁邊那幾個翹著二郎腿的所謂秦王府家將,口音相當的熟悉,好像是甘肅口音!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要見秦王千歲!你們無權扣押我!”溫彥色厲內荏的抗議道,但對面的人不為所動,只道:“溫大人,你指使惡奴私刑處死吳李氏的事情已經查明,罪證確鑿,從犯供認不諱,你還是招了吧。”說著將一張供詞扔到他面前,溫彥拿起一看,果然是自家奴僕的口述,和事實一字不差,後面還畫了押按了手印,他不屑的將供詞撕成一片片紙屑道:“全是假的,吳媽是自己投水死的,和旁人無關,你們嚴刑逼供弄來的證詞根本沒用,這套把戲,老夫在甘肅的時候見多了。”
“咆哮公堂,撕毀口供,記下來。”孟葉落不動聲色的對旁邊的文書說道,堂上一個青色官袍的七品官,審著一位紫紅官袍的一品總督,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只有在大周朝才能生,溫彥要求見秦王,見陝西巡撫,見汾陽侯,見自己的家人,這些要求全部被拒絕之後,溫彥道:“沒有這些人在場,沒有皇上的旨意,本官不會再說一句話。”說罷就閉口不言了。
孟葉落早就料到溫彥這樣的老狐狸不好審,不過沒關係,審與不審他都死罪難逃,什麼私刑殺人之類只不過是藉口而已,真正置溫彥於死地的還是他的身份。
“隨你,不過本官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你在甘肅所犯的那些滔天罪惡,已經寫成萬言書送到京城去了,皇上的聖旨不日即將抵達,到時候新帳老賬一起算,對了,本官差點忘了,現在手頭上還有個狀子呢,說你強搶民女,迫害斯文,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什麼好說。”
完,孟葉落讓人把馬驚濤領了出來,馬驚濤一見溫彥,立刻歇斯底里起來,依然是那一套,還我的杏兒,還我的孩子啥啥的,溫彥卻只是鄙夷的瞧了他一眼,傲然道:“少來這一套,那孩子確係我溫彥的骨血,你們別白費心機了。”
馬驚濤回頭看元封,眼中盡是詫異,元封及時上前說道:“溫彥,你果然狡猾,不過你沒想到一件事。”
溫彥面露疑惑,但是沉默不語,元封拍拍手,從外面喊進來一對父子,說是父子那是因為兩人實在太像,象到一眼就能看出血緣關係來,元封讓這對父子刺破手指滴血認親,結果兩滴血卻怎麼也融不到一起去,可是隨便找來一個外人,血液卻能融到一起。
“溫大人,滴血認親不準的,屬於江湖騙術,偽科學,你可不能當真,那孩子的親爹確實是馬三公子,你霸佔了人家青梅竹馬的媳婦不說,還要霸佔人家的親生骨肉,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元封輕描淡寫的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