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曹秀,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自己,一副乞求的表情,元封再看看周圍,沒有旁人,他便無奈的搖搖頭,將腰間大帶解開,佩刀弓囊箭壺火槍都放下,噌噌幾下爬上大樹,將小貓咪解救了下來,送到曹秀面前:“二公子,你的喵喵。”
“謝謝。”曹秀歡天喜地接過小貓咪,拔腿跑了。
“男孩子家家的,長那麼大眼睛,還喂貓,曹延惠想女兒想瘋了吧。”元封心中暗想著,走進了後花園。
殊不知這一幕已經被假山之上的曹延惠看在眼裡,老傢伙搖頭嘆氣,捋著鬍子鬱悶之極。
找到曹延惠,把信件呈上,老曹撕開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禁不住哈哈大笑道:“溫彥啊溫彥,想不到你也有求人的時候。”說著將信遞給元封。
元封接過一看,信上先是緬懷了溫彥和曹延惠當年的交情,又委婉的表示了歉意,說自己派兵過來完全是為了守望相助,毫無藉機吞併涼州的意圖,至於下面人不安分,搞出什麼不讓人愉快的事情的話,請曹延惠不用給他留面子,該殺的殺,該打的打,最後說,既然突厥人走了,這些派去協防的兵也該回來了,好幾萬人天天吃飯也是筆大數目,老讓曹延惠管著也怪不好意思的,溫彥情願拿出一些銀子來補償曹延惠。
溫彥這是想拿錢贖人呢,元封眉頭一皺,欲言又止,曹延惠道:“怎麼,覺得這生意不好做麼?”
元封實話實說道:“這亂世之上,安身立命的本錢就是軍隊,好不容易收編了溫彥的人馬,豈可為了一些小利放了回去,那溫彥有了兵馬,還不是以我涼州為死敵。”
曹延惠呵呵笑道:“年輕人目光還是不夠長遠啊,不錯,溫彥是對涼州虎視眈眈,但他能力有限,你就是再給他十萬人馬他也打不過來,但是換一個人就難說了,涼州需要一個不甚強大但也不能太弱小的鄰居,溫彥就是最好的人選。”
元封一點就透,恍然大悟道:“老大人的意思是,將溫彥作為涼州和朝廷之間的緩衝。”
“不錯,溫彥若是不當甘肅巡撫了,換一個有魄力的官員來,涼州的壓力就大了,你還怎麼能安心西征呢。”
元封點頭道:“可是甘肅官軍已經被我收編,吃進嘴裡的怎麼吐出來?”
“那無妨,又沒說全還給他,選些老弱病殘,不願意在涼州乾的人送回去便是,對了,那位大都督是個人才,還是還給溫巡撫比較好,這些人可值錢了。”說著曹延惠抖抖信封,掉出兩張大額銀票來,“看,一萬兩的大票子,溫巡撫還是有些誠意的。”
……
五萬五千甘肅官軍,當天跑散了兩萬多人,又被元封殺掉兩千五百人,還剩下三萬人,官軍的兵員參差不齊,小到十三四歲,大到七老八十的都有,這些老弱殘兵湊合湊合也有萬把人,平時留在涼州軍裡除了打掃衛生乾點雜活之外也沒啥用處,不如做個人情賣給溫彥了。
涼州城內的一個院落,圍牆高大,戒備森嚴,甘肅官軍千總以上軍官都被軟禁在這裡,雙方沒真正撕開臉打,也沒必要做的太過分,這些酒囊飯袋元封可不稀罕,平日裡就拿好吃好喝供養著他們,全當是養豬了,些人還真能賣上價錢。
大門推開,一名涼州軍官走了進來,對正在院子裡散步的俘虜們宣佈了一個大好訊息:“各位將軍可以收拾行裝準備回家了。”
三十多名軍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恍恍惚惚的直到出了涼州的東城門,看到一隊來迎接他們的甘肅官員,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自由了。
“借問一下,田總兵人在何處?為何不和我們一起東返?”溫俊偉問送他們出來的涼州軍官。
“田總兵?田二橫吧,那廝是突厥奸細,早就正法了。”涼州軍官一指城門上方。眾人抬眼望去,木條編織的籠子裡盛著幾顆人頭,田二橫的腦袋就在其中,西北氣候乾燥,天還不算熱,人頭依舊栩栩如生,看到昔日的同僚落到如此下場,眾人不禁黯然。
好像是一場夢啊,稀裡糊塗就打敗了,幾萬人馬白送給人家,自己還要靠巡撫大人拿銀子贖回去,臉皮再厚的人也知道害臊,大家都沉默不語,只有溫俊偉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些人頭,現了一件蹊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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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軍的風格和甘肅官軍就是不同,餉錢按時足額放不說,伙食更是優厚,以前在蘭州當兵的時候,當官的花天酒地,當兵的經常餓得前心貼後背,一天兩頓能管夠就算謝天謝地,葷腥那是別想,當兵的只好出去偷雞摸狗,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