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幾個當地最有名氣的外科郎中在為一個躺在床上的人療傷,雖然並未告知他們,傷者就是當今皇帝,但這幾位見多識廣的郎中也看出此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皇帝是被一枚細小的炮彈皮擊中的,很不湊巧,傷的位置極其尷尬,正好擊中男人最軟弱的位置,皇帝的蛋皮被劃開,一顆睪丸流了出來,幸虧曹少欽及時包紮,好歹算是暫時保住了。
但是從洛陽一直狂奔到徐州,中途幾乎沒有休息,加上天氣日漸炎熱,傷口不免化膿感染,眼瞅著紅腫起來,皇帝不能站,也不能坐,只好躺成大字形狀,苦不堪言。
關鍵是傷的太不是個地方了,大便小便都從附近經過,極其容易感染,郎中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傷口清理了一遍,但效果依然不理想。
為的郎中將曹少欽請到一旁,低聲問道:“敢問這位公公,傷者可有子嗣?”
曹少欽遲疑一下道:“有幾個兒子,你問這個是何意思?”
郎中道:“保全兩個睪丸的希望很渺茫,那顆已經壞死了,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怕會連累另一顆,所以我們建議切除一顆睪丸,僅留下一顆,傷者既然已經有子嗣,就不需要擔心什麼了。”
茲事體大,曹少欽也不敢擅作主張,他先讓郎中們退下,然後親自向皇上做了報告。
皇帝頓時雷霆大怒,痛罵這幫庸醫的無能,這點小傷居然無能為力,還要把皇帝給劁了,這他媽算怎麼回事!
去掉一顆睪丸,等於半個太監,簡直就是摧毀皇帝的自尊,這讓他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接受,不但不能接受,還要懲罰這些醫術不佳的外科郎中。
郎中們被請了出去,正在走廊裡走著,忽然兩旁衝出一隊番子,揮刀就砍,將郎中們盡數殺死,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徐州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能拿得出手的外科郎中也就這麼幾個人,現在全部被殺死,就再也沒有人能幫皇帝療傷了。
但皇帝有恃無恐,他皺眉想了一下,對曹少欽道:“老曹,是時候了。”
曹少欽遲疑道:“難道現在就用那個東西?”
皇帝點點頭:“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曹少欽嚴肅的點點頭,走了出去,片刻之後,他捧著一個造型古樸的楠木箱子進來了,箱子上掛著金鎖,雕龍刻鳳,精美異常。
皇帝從貼身的內衣裡取出一枚小鑰匙交給曹少欽,曹少欽拿了鑰匙剛要開鎖,皇帝卻又道:“等等,還是換個人來開。”曹少欽明白,這是皇帝嫌自己是閹人,不夠資格碰此等高貴之物呢。
宮殿內焚了龍涎香,曹少欽找來一個十五歲的小宮女,淨身沐浴換了新衣服之後,怯生生的小宮女才開啟了箱子上的金鎖。
楠木箱子裡,套著一個金匣子,匣子裡襯著綿軟的墊子,是用猩紅色的緞子包裹著絲綿,墊子上靜靜躺著一支晶瑩剔透的琉璃瓶。
如此純淨,如此渾圓的琉璃瓶,絕對不是人間之物,小宮女眼睛瞪大大大的,呢喃道:“好美啊。”
曹少欽乾咳一聲:“還不取來。”
小宮女戰戰兢兢將金匣子捧瀏 覽 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出來,端到皇帝面前,雖然心裡緊張的要死,但那雙手卻紋絲不動,因為她知道,打碎這個東西,必被滿門抄斬。
皇帝卻不在意,一伸手就將那支小巧精緻的琉璃瓶拿在手裡,對著燭光看了看,晶瑩閃亮的小瓶子裡,淺灰色的液體靜靜地搖動著,如煙往事湧上心頭,他再次陷入對過去的懷念之中。
“陛下,陛下。”曹少欽的提醒將皇帝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服用仙水,還需要藥引子麼?”
皇帝想了想道:“我記得是不用的,直介面服。”
曹少欽道:“那是否要用無根水煎服?”
皇帝道:“仙家的東西,什麼樣的無根水才能配上,直介面服就行了。”
然後,他又將那個琉璃瓶舉在眼前端詳著,這是二十五年前那個人留下的仙水,皇帝很清楚這東西的藥效,可謂起死回生,延年益壽,本來他打算留到彌留之際才使用的,但現在看來,已經到了使用的最佳時機。
皇帝按照記憶中的印象,取來一根純銀的簪子,在琉璃瓶的頂端投了一個洞,然後一仰脖將仙水盡數吞服,味道不是很好,有些雜質的感覺,到底是放了二十多年的東西了,不過到底是仙家的東西,即便不如以前功效那麼大了,起碼也能治療個小傷啥的,**龍卵的安危就交給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