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腔調。”夏初撇撇嘴,對她有意思,這個猜想完全不成立。
米穀這次是和單位出差路過G市,在G市只停留中午吃飯這一會兒,米穀踩著時間點兒跑出來和夏初吃了一頓歡樂的午飯,之後又匆匆的趕回去和大隊人馬匯合。
米穀和夏初,是小時候在少年宮學跳舞的時候認識的,後來一直保持聯絡,做了死黨。雖然他們從來不在一所學校讀書,但是,一旦兩個人看對眼了,友情的力量也是很強大的,多少年來,她們感情一直很好。
夏初上學很早,米穀比她大兩歲,可是兩個人同級。夏初讀了五年醫學,接著3年研究生,如今也才24歲,而米穀已經畢業四年,如今是S市電視臺的資深記者編輯。
夏初選擇來G軍區總院,多少也和米穀有關,畢竟和別的地方比起來,這裡多少還有一個好朋友,其他偏遠地區對她來說真的是人生地不熟。
當初,蘭梓玉知道留不住夏初,也和她商量過不讓她走那麼遠,實在不想留在N軍區,她可以去北京,畢竟北京有太多他們的親人朋友,可以有人照顧夏初。可是G軍區,雖然很多人都認識,但是朋友卻不多。她總是怕夏初一個人在外吃苦受罪。
其實,夏初沒有敢告訴自己老媽,她如果不來G軍區,也斷斷不會去北京或者瀋陽,她只會選擇更加遠離勢力範圍的地方,比如,成都。
Chapter 7
六月下旬,夏初向醫院請了假,回學校參加畢業典禮。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校園裡百花齊放,禮堂中,她和其他畢業生一起,被學校領導莊重的授予上尉軍銜。那一刻,很多人都激動的哭了,包括夏初。從此,她是陸軍上尉,同時也是救死扶傷的醫生。
三年的朝夕相處,讓他們分外痛恨離別,個個都痛哭流涕,灑淚的樣子豪邁之極。軍校不像其他高校那麼閒散,他們每日從早操開始到晚自習結束,整日整日的泡在一起,深厚的感情慢慢建立起來。如今分別在即,那種可能一輩子再也見不到面得可能,狠狠刺激著他們的淚腺。
夏初一直是眾多男生的夢中情人、心中偶像。她漂亮、善良,且成績優秀,家世優越,即使很多人喜歡她,也不敢向她表明心跡。她總是給人感覺,是那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物種。同寢室的閨蜜們,剛開始還想不明白,為什麼她一直沒有男朋友,後來才發現,喜歡她的人都喜歡遠遠看著,偶爾獻點殷勤,卻不敢輕易出手。
直到散夥飯,同學院的男生們喝了酒壯了膽子,集體表達了對夏初的當初純純的愛慕之心,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馬上就要分別,有些話再不說就沒機會了。其實,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已經有女朋友了,只是單純的對夏初很欣賞。
當天晚上,是他們留宿學校的最後一個晚上,學校不再拿軍紀要求他們,給他們在校園裡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瘋狂的機會。
對面寢室的男生們,對著這邊女寢喊話,喊某某我喜歡你多年了,或者喊某某你和男朋友分手吧我們更合適,一夜的不消停。甚至到最後,這個寢室樓開始大合唱,唱灰姑娘,唱她的媽媽不愛我,唱愛我別走,唱等你愛我……
那些輕狂的時光一去不復返,離開這裡,他們就是軍中救死扶傷的醫生,是國家未來的希望,身上的層層擔子,洗去他們的張揚,變得喜怒不行於色,變得沉默圓滑,甚至世故,校園的青蔥張狂徹底徹底消失。所以他們傷感,為離別,也為無法改變的事實。
夏初回N市這一段時間,正趕上夏光遠將軍出國,她以為,她的離開還沒有得到父親的原諒。
蘭梓玉怕夏初多想,就一直重複著這是上面下的命令,趕巧了。
是啊,趕巧了,連她穿碩士服的樣子都沒有看到,也沒有看到她被授予上尉軍銜那光榮的一刻。真的是趕巧了,夏初這麼想著,安慰自己。
蘭梓玉頓頓給夏初做好吃的,怕她一個人在外吃不好,湊著這一個星期好好補補。臨走前,夏初明顯覺得,腰身粗壯了好多。
夏初跟老媽講醫院的見聞,將停屍房的離奇事件,到後來蘭梓玉狠狠攢著她的手,說什麼也不要她再回去。夏初無奈,後悔自己為什麼說這些?為了緩解苗頭,甚至給老媽講在醫院聽來的各路八卦,講那個身中兩刀兩槍腿骨骨折的起死回生事件。
“是不是牧澤?”
“嘎?”
蘭梓玉挺直腰板,清清嗓子說:“你木阿姨都告訴我了,牧澤當年受了重傷,就和你剛剛說的一樣,差點兒就不行了。和他一起執行任務的同志當場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