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爾與我說兩句之外,對任何人都不搭理,孤僻得很。直到小墨七歲時,當朝最有名的智者隱山老人忽然駕臨瀚鷹堡,指名要見小墨。
義父驚詫之餘,命人把小墨帶到隱山老人面前,隱山老人一見到小墨,忙拿起小墨項上的玉佩和手掌細瞧,面露喜色,轉身喜極的對義父說;「這孩子今生有奇緣」,之後他便帶走小墨,上天山學文練武。
五年前小墨學成下山,可他卻浪跡江湖四處尋找你,就算得知義父臥病在床,他也沒有回來瀚鷹堡探望。半個月前,我親自到揚州找到他,軟硬兼施的苦求他回瀚鷹堡探望因思子心切而病倒的義父。小墨好不容易才回到瀚鷹堡,可他始終不肯原諒義父,對病榻中的親生父親不屑一顧,義父乞求他的原諒,他卻狠心的轉頭離去……」
歐陽振宇心裡湧起感傷和痛楚,眼眶泛淚,他雙手緊握成拳,深吸一口氣平緩胸中的激動,再面對陸菡如,沉重懇切的請求。「菡如,我此行來這裡是想請你勸一下小墨,義父這十幾年來不斷的悔恨著過去的胡塗,痛苦著小墨對他的怨恨和不原諒,在心力交瘁下,他倒了下來。近來,義父的病益加嚴重,針灸藥石不能治,大夫說,心病需心藥醫,我想求小墨親口說原諒義父,解開義父的心結,讓他安心養病、早日康復,可小墨始終不肯開口。所以菡如,我想請求你勸一下他,讓他原諒義父,小墨一定會聽你的話,畢竟他對你有著不同尋常的強烈感情。」歐陽振宇躬身拱手對陸菡如行禮懇求。
陸菡如聽到故事最後,先前對歐陽澧墨的惻然已轉為憤怒,這個不孝的傢伙!她火氣不斷往上狂飆。
見歐陽振宇行禮,她忙出手扶住,急切的道:「歐陽大哥,你不要這樣,我一定會罵歐陽澧墨那傢伙,他太不孝了,欠扁!」她咬牙切齒的說,臉色沉下來,沒想到那傢伙居然如此鐵石心腸,虧她還想為了他而留在這裡呢!
「無論如何,菡如,請你說服他,義父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擔心……」歐陽振宇擔憂的指出。
「我一定會讓澧墨親自到他父親面前請罪,就算是用繩子綁也要把他綁去。」
「不用他請罪,只要他說一句原諒就行了,義父只等著他的原諒……」
「不,該祈求原諒的是那不肖子,不是他父親,為人子不能言父之過,更不能不盡孝,歐陽大哥,你放心,我會好好說服他的。」陸菡如斬釘截鐵的打斷歐陽振宇的話語安慰道。
歐陽振宇看著她閃著堅決的眼眸,滿心期望的微笑點了點頭。
午間,歐陽澧墨回到瀚鷹堡,在瓊香院的房內沒看到陸菡如,便心慌意亂的四處尋找,最後在與陸菡如再次相遇的湖邊,找到靜坐著的陸菌女口。
只見她雙手環抱著膝頭坐在綠茵上,俏臉對著流光溢彩的平靜湖面,雙眸蒙上一層迷離的薄霧,纖眉微微的揚起,她的思緒顯然飄浮在一個不可知的境界裡……是有他的世界,還是他所不能知的世界?
歐陽澧墨心湧恐懼不安,急切的把她拉離湖邊,擔心她是從湖裡來,也可能會從湖裡消失……
陸菡如被他的舉止驚動,困惑的看著他緊張的臉容。
「不准你離開!」他驚懼的喝令。
「呃?」陸菡如秀眉輕蹙,不解的望著氣急敗壞的歐陽澧墨。
「以後不准你到這湖邊來!」
「為什麼?」
「這裡危險,不准你再來!」
「哼,暴君!」陸菡如不滿的嘟嘴轉身背對他。
「如兒,你……你真的想離開這裡?」歐陽澧墨痛楚的聲音喑啞。
「澧墨,你知道我不是這世界的人吧?」
「無論你是哪個世界的人,你只屬於我。」他無比堅定地道。
「澧墨,在我原來的世界裡,最幸福的事是什麼你知道嗎?」陸菡如假裝沒聽到他的話,反問他。
「嗯?」歐陽澧墨自然想知道她在原來世界中最幸福的事是什麼,他相信自己有能力給她同樣的幸福,他無比自信的盯著陸菡如,等著下文。
「父母健在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事,可這幸福我永遠失去了……因為我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去世了……」陸菡如想起已逝的雙親,心裡一緊,鼻子酸楚,哽咽的說:「如果我早知道將永遠失去這幸福,我定會在那一天到來之前,用所有的時間來承歡膝下,珍惜父母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陸苗如悔疚、悲傷、痛楚的任一串淚珠滑下她的面頰。
一隻寬厚的手掌輕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陸菡如抬起頭看著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