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在宮妃中引起軒然大波,不過玉鳳皇宮中的風起雲湧,她不甚關心。
茉歌聽如雲如玉說過,德妃進宮多年,並無所出,是丞相之女,性子溫和,不爭寵,不鬥狠,卻深得邪皇寵愛,和雲妃在宮裡的受寵不相上下。
茉歌也稍微放心了些,她看得出來,玉那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日後說不定他能幫得上她的忙。經過這些年,茉歌早就不會平白無故地做一件對自己毫無意義的事情,幫玉邪,其實也是為了能幫到自己。
山外青山樓外樓 022 父女
茉歌在這個皇宮裡又悶了幾天,因為前天她特意在沐浴之後溼著一身便在窗邊吹了一夜的冷風,如願以償地得了風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病了幾天。
邪皇看著她的眼光越來越火熱,越來越專橫,那種充滿慾念的邪惡讓茉歌警鈴大作。她不是幼齡兒童,也不是白痴,自然知道他眸光中代表的含義。
她在宮中孤立無援,沒有人幫忙,只能靠自己拖延時間。而她,用了最笨也是最快的一種方法,自殘。
邪皇一心一意想要得到她,事事討好,送這送那,又沒有限制她的行動,幾乎是每天都會過來找她。就算茉歌冷言冷語,就算是他瀕臨爆發的邊緣,亦會拼命地控制住。
宮裡誰不知道琉璃宮中的民女深得盛寵。偶爾有幾個鬧事的妃嬪踢場,也能被茉歌輕輕鬆鬆地打發。她這性子,在軒轅後宮尚且不吃虧,怎麼會在玉鳳吃虧。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渴望而欲得無門,所有的耐性都磨得一滴不剩,那麼就只有霸王強上弓了。在男人的觀念裡,女人一旦被佔有,不尋死覓活就是死心塌地。邪皇是個做事果斷利索的男人,自然不願意浪費過多的時間去哄一個女人開心,即使這個女人是茉歌。所以,只有剩下用強的這一招。
從他的眼神茉歌可以看出,這個男人的忍耐差不多了。
真的很憎恨芷絮這副樣貌,平白無故給她招來這種牛皮糖,還甩不掉。
男人是有著天生的劣根性,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邪皇更是典型中的典型劣根性男人。他天生掠奪慣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女人不怕他的強權,不屑他的榮華富貴,就燃起了征服之心,而得知征服無望之後,只能是掠奪。
無聊地瞪著荷花池裡含苞待放的荷花,茉歌陷入一種困境的思考中,究竟如何才能逃過這一劫呢。她根本就不知道軒轅澈的情況如何,密探又被炸死,根本就取不得外頭的聯絡,只能靠自己了。她該如何辦呢?
早知道這樣,當初在茶樓就隨著人群跑了,這樣就不會遇見他,後面的種種也不會發生。
病好得差不多了,應該會被抬上龍床了吧?
如果掙扎無用,尋死覓活不屑,扯破喉嚨喊救命亦是白痴行為,那她是不是就真的承歡於他,當作被瘋狗咬了一口?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如果遇到強暴犯,自知求救無門就躺下來享受,這種有先見之明的經典名言是哪個有智慧的女人說的呢?茉歌想象著,怎麼也不能把她和邪皇在這種事上的畫面給勾勒出來。
她想,她是不可能忍受除了軒轅澈之外的人碰她的吧?
那樣很髒!
“軒轅澈,再玩躲貓貓,你就等著戴綠帽子吧!”茉歌盯著水中的魚兒,悶悶地道。
無聊地吹風,今晚又要故技重施了,不過傷寒過後身子的抵抗力特強,想要第二次感冒不容易。
忽而眼睛一亮,一抹湛藍色飄入茉歌的瞳眸,散漫的身體陡然繃緊,眯起的眸子像是看見了獵物般,閃閃發光。
茉歌直起身子,不顧如玉如雲的驚訝,跑出涼亭……
“王爺,請留步!”茉歌喊了一聲,淺笑地看著一臉震驚的南王。
他的表情比那天第一次見到她還要豐富多彩,變幻不定,像是被雷打中了一樣,一抹深沉的痛苦慢慢地沉澱在眼底。
像,真是太像了,和靈心竟然有七分相像,不管是樣貌還是內蘊。若不是她的年齡不對,他真的會以為是靈心再世,可憐他一片痴心,前來相會。
“王爺?”茉歌試圖喚了一聲。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回過神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南王收了一切表情,驚訝地問道。他很快就認出了她是那天街上遇到的少年。
茉歌苦笑道:“王爺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南王看了看她身後神色不太對的如玉如雲,沉默地點頭,茉歌一笑。兩人回到剛剛那個涼亭,茉歌讓如玉如雲離得遠